老大已经将窗户纸都撕下来了把它们团了一个卷和皮革一起塞到背包里老二则小心地给瓷碗、瓷碟上包好稻草最后数了一遍数后打包捆好带走。他们出门后点了把火满心欢喜地拖着大包、小包走向了队伍。
“孙二哥。”
背后传来了一声高兴的喊叫声老二回头一看原来又碰上了义州的邻居白家祖孙二人这些日子孙家小子出去轮换站岗的时候白爷爷就在野地里掏田鼠窝几天下来就把近百个田鼠家庭的冬粮纳入囊中。
白家小子不用说就是白爷爷背上也有小山似的一个包袱孙家四个兄弟赶忙上去扶住老头子:“白爷爷您悠着点小心腰!”
“小子们别看不起爷爷爷爷的腰板硬朗地很!”从朝鲜义州到沈阳一路风餐露宿但白爷爷却日渐精神矍铄。他甩开孙家兄弟健步如飞地跟上队伍露着几颗残缺不全的牙爽朗地哈哈大笑着:“爷爷我心里高兴高兴啊!”
……
此时的觉华也是同样一个晴朗的凌晨黄石早早就走上指挥台冰面上烧了一夜的篝火大多都快熄灭了只剩下一缕缕地青烟早班的守卫正有条不紊地和值下夜地岗哨做着交接工作一夜就又这样平平安安地度过了。
黄石觉得后金基本抢到了要抢的东西理论上也快该走了再说宁远和觉华明显都不好啃而强盗从来都是要计算成本的。何况黄石还记得历史上毛文龙此时会去沈阳城下抢一把现在辽中平原的防备比历史上还薄弱毛文龙不去大闹一番才是怪事努尔哈赤也不会有多少时间在这里和他穷耗。
虽然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黄石想找机会痛击努尔哈赤从而一举扭转辽东战略局面的计划受到的一定地挫折。但毕竟觉华的几万条人命得救了这里的惨剧和广宁一样被改变。心中充满了成就感黄石心情变得非常愉悦嘴里也轻轻地吹着口哨。
洪安通上来的时候黄石连忙停住了口哨。无论如何在部下面前还是要讲究一些尊严的。昨天他交给了洪安通一个任务洪安通这是跑来密报结果了:“启禀大人赵家地二姑娘现在住在她姐夫家他姐夫是觉华的一个文书在胡一宁参将的老营里做事。”
黄石看了洪安通两眼轻声问了一句:“她姐夫姓陈吧?”
洪安通一愣后就反应过来连忙点头称是“大人明鉴。”
“那为什么赵姑娘要住在姐夫家你可知道?”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洪安通脱口而出:“好像是因为赵大人家的丫鬟都去宁远堡了赵大人这些日子公务繁忙都吃睡在衙门。属下揣测他定是觉得让赵二姑娘自己一个人在家不合适所以
就打去和姐姐一起住了。”
昨天黄石还让洪安通设法打探一下赵二姑娘的行踪但他这次听完了以后却一下子沉默了既然没有敌踪那黄石也就不在指挥塔上吹冷风了他走下指挥塔后示意洪安通和他并肩而行。
洪安通已经跟随他多年。彼此间都互相熟悉的很了。黄石交下来的事情洪安通一定回去干。但以前到洪安通向他汇报工作时候很少有吞吞吐吐的跟挤牙膏一样情况。洪安通的脑子也很好分析起问题来从来都是头头是道更绝少有把话憋在心里不说的时候黄石很清楚地记得那个别地几次都是因为洪安通对他部署的任务有抵触心理。
等黄石问起他的看法后果不其然洪安通开始进言了:“属下以为大人去窥探这个女子非常不妥。万一泄露了出去对大人清名极为有害……”
赵慢熊的高瞻远瞩在最近几年不断得到体现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张再弟和洪安通也成长了很多但张再弟对黄石的命令总是无条件地服从和不折不扣地执行。而洪安通经常有些自己地想法甚至会对黄石的命令有所不满。比如现在。
“……大人肩负觉华全岛安危、几万军民的生死此时不用内卫队多方侦查也就罢了至少也该让他们休息怎么好做窥探一个良家女子的事情?”洪安通越说越激动显然对黄石这个命令非常反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洪安通修炼童子功的原因黄石感觉这个人变得越来越偏激随着长生岛的军事形势不断好转对建奴的仇恨让红安通似乎连一天都忍不下去了。现在洪安通的这番描述里黄石简直就是一个贪恋女色轻视将士生命的混蛋了:“大人为一妇人而置部众于险地属下以为不妥。”
尽管心情一下子被洪安通地这番话搞得恶劣无比但黄石还是勉强在脸上露出赞许的表情频频点头说道:“好了好了我这事确实有错多谢洪千总直言。”
“大人言重了。”洪安通听出来黄石语气里的不耐烦气焰一下子就消了不少他忙着加上了一句:“这也是属下的一片犬马愚忠。”
黄石闻言长叹了口气:“忠言逆耳这个我很明白的你继续说吧。”
“也没有什么要说地了。”洪安通成功地把黄石的好心情统统驱逐后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些他打探来地关于赵二姑娘的消息如果他把这些放在前面说黄石或许会听得津津有味但刚被他正义凛然地进了一番“忠言”后这些消息就让黄石越听越不是味。
二十七日白天又平静地度过宁远方向也已经没有了炮声黄石派出的探马被拦截在冰面上无法登岸。后金军仍然不断排出探马侦探觉华的情报不过现在他们的数量也大大减小了参谋军官们都认为这是情报屏障而不是情报触角他们也普遍相信后金军在为撤退作准备。
对金求德一伙儿的判断黄石也表示了认可既然后金军不再耗费马力进行连续的侦查工作那就说明敌人对进攻兴趣小小进一步说黄石认为没有对明军防线弱点的细致探查努尔哈赤就是想进攻也无从谈起。
三千长生军肯定无力在平原上对抗后金七旗部队觉华关宁军指望不上宁远守军更绝对不会出城眼下的战果也不是不可以满足。黄石传令全军固守后就主动邀请岛上文武官员来议事议事完毕后自然就是喝些酒御寒。
黄石敬了姚参将和赵通判各一轮酒后就借口军务繁忙离开了。
走到觉华两山间的峡谷处黄石挥手让随行的内卫退下又前行了不远后黄石看见了一个孤零零的人影站在寒风中头面都用冬衣捂得严严实实。
灰熊猫在网上见到了一些有关自己的传闻某位爱鞑虏、爱督师的网友看出本书是“辫子戏”一些匿名网友论证笔者可能是日本人、日本籍、日本永久居留、日本留学等等更从某个爱鞑虏且痛恨大明的百度吧传出一种说法说笔者的祖先应该姓毛、或者曾经姓毛、至少笔者的真名应该叫“毛雄恢”还是杭州人士……嗯笔者到这个帖子里去看了一下里面言的大部分人都很面善有几位是鼓吹奴酋弘历是“千古一帝”的还有位某族同胞曾考证出“扬州十日是你们汉人的谎言因为《明史》没有记载”。
起点编辑建议笔者对这些传闻抱着“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的态度某位前辈写手也用他曾被指认为“台湾人、香港人、日本人”来安慰笔者他们都告诉笔者污蔑是否认不过来的而且只会越否认越多。
从善如流的灰熊猫因此决定不否认了只是一点儿随感罢了:
一个土生土长于天津的普通人在现自己同时身具日本人、日籍华人、留日学生、赴日打工仔等多重身份时在他现自己突然在杭州有了一批姓毛的本家、而且这个血统同时具有嫡出、庶出、结义三种来源时……嗯这感觉真好似——有一群从没见过的女人带着七个不同肤色的孩子让他们同时抱住我的大腿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