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陌生。
“麻雀战?”伊藤茂愕然道,“麻雀?”
伊藤茂很难将麻雀跟作战方式联系起来。
“是的,之所以称呼这种战术为麻雀战,是因为他们的作战方式跟麻雀觅食的方式有很大相似之处,麻雀在觅食时从来不成群结队,多半是一两只、三五只,最多也就十几只,它们忽东忽西,忽聚忽散,目标小,行动又快,非常难以捕捉。”
伊藤茂便把河野俊叫到跟前,问道:“河野桑,是这样吗?”
“哈依。”河野俊重重鞠首道,“野口队长的比喻非常形象,在从县城向言家镇进发的路上,我们遭到了皖南抗日救国军不下二十次的袭击,参与每次袭击的支那兵都不会太多,有时一两个人,有时五六个人,最多也不过十几个人,因为人少,目标极小,所以我们很难逮住他们,交火二十余次,对方毫发无损,我们却损失了十几个人。”
“八嘎牙鲁。”伊藤茂挠了挠额头,一时之间也是无计可施。
(分割线)
“风速两米,风向东南。”小癫子抓起一把沙尘抛洒向空中,然后扭头向趴在屋脊上面的李牧报告了风速以及风向。
整个言家镇的地底下几乎被挖空了,借助星罗棋布的出入口,第5大队的人以及言家镇的民兵可以悄无声息地从地底上到地面,又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地面下到地底,李牧和小癫子就是刚刚才从地道上来。
李牧将枪口朝东南方向稍稍移了移。
李牧手中的这杆步枪就是高慎行那杆带有瞄准镜的改装步枪,透过瞄准镜,李牧可以清楚地看到对面那个日本军官身上的领章,两道一颗星,是个少佐
少佐军衔,少说也应该是大队长,多半是龙口日军的最高长官了。
要能击毙这个日军少佐,绝对能给龙口日军极大的震慑
可惜的是,距离有些远,六百多米的距离,换了高慎行也没有十足把握。
李牧把呼吸调到最平稳,虚压在扳机上面的右手食指便缓缓地压了下去,某一刻,抵在肩上的步枪剧烈地弹了一下,耳畔更传来“兵戈”一声炸响,蹲在旁国的小癫子便赶紧抬起头,一瞬不瞬地盯住了前方。
(分割线)
伊藤茂突然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掀翻在地,然后才听到了一声枪响,紧接着,左肩膀便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灼疼,当即便用右手捂住左肩,仿佛杀猪般惨叫起来。
附近的日本兵也炸了锅,纷纷趴倒在地上,只有野口隆幸还保持着镇定。
通过伊藤茂翻倒的方向,野口隆幸迅速判断出弹道的大致方位,然后借助望远镜,迅速发现了正试图转移阵地的李牧以及小癫子,野口隆幸只大略估计了一下距离,便放弃了猎杀对方的打算,距离有些远了。
回过头,医务兵已经给伊藤茂检查完伤口。
伊藤茂这次还算是命大,仅仅只是被子弹掀掉了左肩膀一块皮,若是弹着点再往下移几寸,就算天照大神显灵也救不活他了。
伊藤茂惊魂甫定,待回过神来,就把炮兵队长叫到跟前,咬牙切齿地道:“命令,炮兵中队火力全开,发射烧夷弹,把言家镇给我烧成灰烧成灰”
“哈依”炮兵队长重重鞠首,又匆匆跑步回到了阵地上。
片刻之后,炮兵队的两门九二步兵炮、四门mm口径迫击炮便开始猛烈开火,将一排排的烧夷弹打进镇里,很快,言家镇里便冒出了一处处火头,言家镇的房屋大多都是木头结构,极易燃烧,不到半小时,整个镇子便被熊熊大火所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