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堂高英微笑道:“所以,你也完全不必担心徐十九会跑,尽可放他自由行动,在没达成目的前,他是绝对不会主动离开的,既便他要去二龙山召见他的旧部,你也用不着派人跟着,如果他的投诚是假的,他就必然会带着旧部回来,如果他的投诚是真的,那他的旧部就不会容他,他还是只能还回来。”
羽田又道:“可是将军阁下,如果徐十九投诚是真,他的旧部不接收招揽,继续在二龙山打游击,也终归是个麻烦事。”
藤堂高英摆手道:“要真是这样,那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徐十九有多难缠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徐十九这么厉害的人物帮你,还怕剿不灭区区几百号穷途末路的土匪?”
“倒也是。”羽田恍然道,“看来是我想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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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清早,舒同文刚刚集合部队,还没开拔,刘畅就到了。
刘畅是连夜赶过来的,一晚上急行军一百多里山路,把刘畅累得够戗。
看到刘畅带着几名身穿黑布长衫,头戴宽檐礼帽的陌生人出现在自己眼前,舒同文便有些纳闷,问道:“老刘你怎么过来了?你不在云岭保护首长安全,跑我们燕窠于吗来了?”
“阿文,出事了,出大事了。”说完,刘畅便把舒同文拉到了无人僻静处
“你说什么?”听完刘畅的转述,舒同文顿时惊得两眼圆睁,失声高喊道,“大队长他变节了?”
“你喊什么?你喊什么?”刘畅赶紧制止道,“怕别人不知道还是怎么着?这事暂时得保密,知道不。”
“老刘,这不可能,这就压根没有可能。”舒同文很快冷静下来,低声道,“你说谁变节了,我都信,唯独你说大队长变节了,我不能相信,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你这不瞎扯呢么?”
“瞎扯什么瞎扯?重庆、延安、北方局还有上海地下党的同志都印证过了。”刘畅沉声说道,“徐十九已经公然在几大报纸上发表声明,宣布要脱离国军战斗序列,上面还有他跟藤堂高英两人的合影,你说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他真就变节了”
“我还是不相信。”舒同文道,“既便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也还是不相信,大队长他这么做,就肯定有他的原因,只不过我们不知道罢了,我还是那句话,就谁变节了他也不会变节”
说完,舒同文看看那几个穿黑布长衫、戴宽檐礼帽的人,又回头问刘畅道:“老刘你老实说,这几位同志是不是敌工部的杀手?他们是不是奉了首长命令,要去龙口铲除大队长的?”
刘畅点点头,又道:“不仅敌工部的几位同志,军统也从池口派了人来。
“老刘,军统的人想于什么我管不着,但是你,千万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请你一定给我时间,先让我把事情搞清楚,然后再做决定行不行?”舒同文说着,人就变激动起来,然后指着刘畅的鼻子说道,“老刘你要是敢乱来,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舒同文你想于吗,你想于吗?”刘畅也恼了,火道,“我这是奉首长命令铲助奸佞知道不?我这是为了抗战大局,是,我知道徐十九救过你命,我也知道你跟徐十九感情深厚,可你别忘了你是一名共产党员,你不能因为个人感情影响革命工作,你的党性哪去了,你的原则又哪去了?”
“冷静,老刘,我们都先冷静下来。”舒同文竭力压下胸中的狂躁,说道,“我向你保证,如果你所说的情况属实,我第一个就饶不了徐十九,但是,我也再次郑重地请求你,请你给我一点儿时间,先让我把事情查清楚了,然后再做决定,好不好?”
刘畅冷幽幽地看着舒同文,问道:“出了问题你负责?”
“我负责。”舒同文毫不犹豫地举手,说,“出了任何问题都由一人负责
“好吧。”刘畅终于点头,不过还是说道,但我觉得,你这么做纯属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