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行,我回头就去探探牛玉堂的口风。”言维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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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玉堂满脸郁闷地走进了第二旅旅部。
牛四根正在看书,看到牛玉堂满脸不高兴走进来,便问道:“玉堂,怎么了?”
“还不因为招兵的事。”牛玉堂把头上的大盖帽摘下来扔牛四根的大板桌上,接着又一屁股在牛四根对面坐下来,颇为郁闷地说,“藤堂高英这老鬼子明摆着向着言三拳,向着第一旅。”
“玉堂你怎么这么说?”牛四根说完,又压低声音训丨斥道,“还有,另一口一个老鬼子,小心你叫顺口了哪天当着藤堂高英的面,也这么喊出来,那你就完了。”
牛玉堂撇了撇嘴,说:“哥你不知道,咱们的募兵处天天有人捣乱,可小日本就是不管,我气不过,也派人去第一旅募兵处捣乱,可你猜怎么着,小日本的宪兵队马上就来了,还把我们的人暴打了一顿”
牛四根的脸便阴下来,问道:“这么说,这段时间就没招着什么人?”
对于伪军皖南警备师的扩编,藤堂高英跟羽田是持开放态度的,一来他们的确需要一支庞大而又极具战斗力的皇协军来协助他们维护皖南的治安,另一方面,皇协军的武备都掌握在他们手里,所以,既便皖南警备师真扩充成一个满编师,他们也不担心。
另外,藤堂高英也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放眼现阶段的整个中国,除了早在九年前就已经沦陷的东北,其余像华北、华中等广大占领区内,竟然还没出现一支像样的皇协军,这时候,如果藤堂高英能在皖南打造出一支极具战斗力的皇协军,就会成为他军事上的亮点。
到了那时候,冈村宁次直接把他调去华北方面军,担任参谋长也不是没有可能,藤堂高英非常确信,只要他在治安方面有所建树,冈村宁次就一定能够看到。
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藤堂高英并没有限制皖南警备师的扩编。
可扩编归扩编,藤堂高英也不可能让皖南警备师真就铁板一块,所以第一旅跟第二旅是分开招兵的,这才有了两个招兵处的冲突,毕竟,龙口就只有那么大,拥有一定战斗经验的老兵更就只有那么一两千人,你第一旅多招了人,第二旅势必就招不到人了。
“别提了。”牛玉堂窝火道,“第一旅都已经招到了小两千人,可咱们就招了不到五百人。”
牛四根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葫芦谷、赤土之后,他的部队就只剩下不到五百人,现在就算加上刚刚招进来的五百人,总共也不足千人,而言三拳的第一旅却已经扩充到了小两千人,第一旅的兵力几乎已经是第二旅的两倍了,这对他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尽管在心里不断地暗示自己,告诉自己是沉睡者,可牛四根还是本能地想,假如有一天他被唤醒,届时首先需要面对的就不是小日本,而是言三拳的第一旅,所以,言三拳的第一旅越强大,将来他反正时,所面临的困难和风险就更大。
正聊着呢,便有警卫进来报告说,言维新请牛玉堂去近藤沙龙喝酒。
“言维新这时候请我去近藤沙龙喝酒?”牛玉堂火道,“他什么意思,存心看咱们笑话?”
“那倒也未必,说不准有别的什么事。”牛四根说道,“既然他都已经划下了道,那你就过去吧,不管怎么说,都别让人家把咱们兄弟给看轻了。”
“行,那我这就过去。”牛玉堂抓起大盖帽,转身走了。
目送牛玉堂出门而去,牛四根也跟着站起身,然后叫了几个警卫径直离开了旅部。
牛玉堂没想到,就在他刚刚走出旅部大门时,一杆黑洞洞的枪口就已经对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