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犊子只开了一炮,就在小日本的炮艇尾部炸开了一个大窟窿,这人跟人之间的差距真的就这么大?或者,营座的运气就真这么好?
犊子转身从几米开外捡回刚才被炮弹火坐力弹飞的迫击炮,转身就往远处跑,然后刚跑了几步他却又停下来,回过头往防波大堤上看,却看到杨老实和几个炮兵骨于还趴在那里发愣呢,浑然不知道小日本就要展开报复了。
“他娘的,你们还愣在那里于什么?等小日本给你们开庆功宴啊?赶紧的撤”犊子梗着脖子开始破口大骂,“快撤,快给老子撤”
杨老实和几个炮兵骨于这才如梦方醒,赶紧跑下防波大堤。
杨老实和几个炮兵骨于前脚才刚离开,小日本的另一艘炮艇就已经气势汹汹过来,舰载重机枪还有两门前主炮就对着犊子他们刚才藏身的隐蔽处展开了猛烈的火力急袭,刚刚给犊子他们提供掩护的两颗柳树顷刻间被炸上了天。
到了另一处隐蔽地点,犊子才得意地跟杨老实和几个炮兵骨于说:“怎么样,你们都看见了吧?打炮那得有技巧,迫击炮除了曲线射击外,也能像战防炮一样平瞄直射,只不过要求很高,危险性也大,老子平时让你们学着点,你们非不听,这个时候知道这门技艺的好处了吧?免崽子们,你们要学的东西还多了。”
教训丨过杨老实和几个炮兵骨于,犊子抽冷子又打了两炮,在另一艘日军炮艇的侧舷上也炸开了一个洞,不过这个洞不如第一炮效果那么大,但也着实把两艘炮艇上的小日本给吓着了,意识到危险之后,小日本的两艘炮艇再不敢在码头游弋,灰溜溜地撤退到外面的江面,进行远距离炮击。
只不过,这距离一远,小日本炮艇的威力就锐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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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猫从草丛里探出半个脑袋,望着远处的铜陵县城摇了摇头,说:“不对
言三拳跟着从草丛探出脑袋,同样遥望着远处的铜陵县城,问道:“什么不对?”
老猫摇了摇头,皱着眉头说:“我也说不上来,但我总感觉情形有些不太对头。”
“感觉?”言三拳嘁了一声,不屑地道,“我还感觉今天老子会捡条大黄鱼呢。”
老猫皱眉不语,作名一名浸淫秘密战线多年的老特工,老猫有着野兽般的直觉,尽管铜陵县城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共产党组织的民夫运输队甚至已经开进铜陵县城,正在码头上等着卸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老猫却总觉得情形不对。
片刻后,老猫便果断地说道:“牛头嘴一定是牛头嘴”
“牛头嘴?”言三拳回过头,满脸困惑地看着老猫,问,“什么牛头嘴?
老猫不答反问道:“言队长,咱们来铜陵县的途中,经过牛头嘴的时候,牛头嘴是不是有国军的驻防?而且驻防的国军至少有一个营?”
“这并不奇怪啊。”言三拳道,“黄百韬第军想趁火打劫嘛。”
“不,黄百韬若真想趁火打劫,他就算不跟皖南抗日救国军争铜陵县城,也至少应该拿下铜陵县的几个大镇吧?那才有油水。”老猫摇了摇头,又道,“而牛头嘴只不过是长江边上一个小渔村,住户不过几十户,又能有什么油水
言三拳说道:“倒也是,这还真有些奇怪。”
老猫又说道:“所以我敢肯定,美英烟草公司将会改在牛头嘴交割物资
言三拳却指了指远处正源源不断开进铜陵县城的民夫队及独轮小车,问:“那这些民夫运输队又该怎么说?”
“我也不知道。”老猫摇摇头,又道,“也许这只是皖南抗日救国军的表面文章,也许甚至就连他们都被瞒在了鼓里,毕竟,这批物资是军统花大力气从上海采购的,戴笠和国民政府似乎没有理由把这批物资轻易送给皖南抗日救国军。”
言三拳道:“那么现在,我们去牛头嘴?”
老猫点头:“对,去牛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