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局面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急转直下,几乎都闹到清党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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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慎行神情复杂地看着徐十九,沉声问道:“老徐,你是不是也想效仿汪精卫还有蒋委员长,也在皖南抗日救国军内搞清党运动?”
徐十九皱了皱眉头,说道:“老高你瞎说什么呢,什么清党?”
“那好,既然你不打算搞清党,那为什么不让各团政委、各营教导员还有各个连的指导员回部队?”高慎行道。
“这不是让他们集中学习国际形势么,他们是政工于部,如果不了解国际形势又怎么做好政治思想工作?”徐十九道,“等他们学习完了国际形势,我自然就会放他们回部队,我还真能关着他们?”
“你少来这套,什么狗屁国际形势,不就一句话的事情?美国佬通过了租界法案,准备要对小日本动手了,除了这个,还能有别的事?”高慎行道,“你别跟我打马虎眼,老实告诉我,你真就打算重归国军序列?”
徐十九默然,只是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久久没有做声。
“老徐,你平时挺聪明个人,这次怎么就变得这么傻呢?”高慎行道,“顾祝同说准备恢复第十九军建制,你就信了?你就没有想过,这很可能只是顾祝同的诱饵,其目的就是要破坏你跟共产党之间的合作关系,你就没有想过,万一你跟共产党闹僵了,他再食言反悔?”
“老高,万一顾祝同说的是真的呢?”徐十九没有回头,却幽幽地说了一句。
高慎行便闭紧了嘴巴,他愣愣地看着几步之外的徐十九,忽然之间感到有些难以言喻的陌生,以前,哪怕是上次徐十九突然变节投敌,高慎行也从未对徐十九产生过陌生的感觉,他觉得,徐十九就是徐十九,就是那个他所认识、所熟悉的徐十九,既便当了汉奸,也依然是他所认识,所熟悉的那个徐十九。
可是今天,现在,徐十九就抱臂站在那里,就在几步外,可高慎行却分明感觉到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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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论国又问舒同文道:“那么,这场变故的始作俑者,那个刘畅,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祝书记,刘畅的问题也很复杂。”舒同文道,“在去年的葫芦谷之战,以及今年的春节攻势当中,刘畅都曾有过异样表现,关键是刘畅在两年前负责青阳县地下党工作的期间,曾有过被捕入狱的经历。”
祝论国道:“那么,有没有直接证明可以证明,刘畅已经变节?”
“没有。”舒同文苦笑摇头,如果有确凿证据,就不会引发这场变故了。
“既然没有证据,那我们就不能胡乱猜疑自己的同志。”祝论国手一挥,很严肃地说道,“不过,鉴于刘畅同志跟高慎行同志以及徐十九之间的矛盾,他已经不再适合留在龙口县工作了,还是先调回皖南支队,正好组织上对他的工作另有安排。”
舒同文道:“问题是,现在刘畅还被关在龙口大牢里。”
祝论国道:“这事我会跟徐十九提出交涉,让他放人。”
胡志静道:“祝书记,这次出了这么大的变故,徐十九未必愿意来燕窠,至少我认为近段时间他是不可能过来了。”
祝论国道:“那就去两县交界处谈,或者直接去龙口县城也可以,徐十九该不会因为这场变故,就不肯见我的面。或者见了面会把我扣起来吧?”
“那不会。”舒同文忙道,“我们大队长不是这样人。”
“那就这么定了,这事就由同文同志你去安排。”
“行,我这就派人去龙口,商量具体见面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