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刘畅在皖南的根基也不够深,所以也没那么多亲信安插到全部的基层单位,所以刘畅只能够中途改变策略,将清洗、打压、拉拢的目标由基层党员于部,改为高层党员于部。
而刘得彪,是刘畅选择的第一个目标。
“刘得彪,我很郑重地警告你,顽抗是绝对没有出路的。”刘畅看着五花大绑的刘得彪,语气阴森森地说道,“你要不把自己的问题交待清楚,你要不向组织做出深刻反省,你就永远别想出这个门”
刘得彪神情冷漠地看了刘畅一眼,没吭声。
当年鄂豫皖肃反,刘得彪虽然只是个小兵,所以对政治斗争的残酷性还缺乏足够的认识,但这并不妨碍他做出正确选择,刘得彪知道,如果真照着刘畅说的深刻反省,那他就死定了。
此时此刻,他最好保持沉默。
“刘得彪,你不要心存侥幸。”见刘得彪死活不愿意开口,刘畅便也逐渐失去了耐性,作为全面主持皖南根据地的纯洁运动的首要于部,刘畅对于接受审查的党员于部其实是拥有生杀大权的。
他甚至不需要经过严格的甄别就能够处决党的高级于部。
“刘得彪,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刘畅说得有些口渴,拿起桌上的大搪瓷茶杯狠狠地灌了口水,又接着说道,“只要你如实交待清楚自己的问题,保证跟舒同文这个大宗派分子划清界线,组织并非不能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
如果此前是威逼,那么现在,就是赤(裸)裸的引诱了。
刘畅的言外之意,只要刘得彪答应往舒同文的身上泼污水,指证舒同文是隐藏在新四军内部的大宗派分子,那就可以放过他,说到底,刘畅的主要目标就是舒同文,刘得彪只是用来实现意图的筹码而已。
只不过,刘得彪根本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扫了刘畅一眼。
从内心深处,刘得彪对刘畅的所作所为感到不齿,所谓的纯洁运动,现在完全成了刘畅打击报复、实现不可告人企图的手段了。
“刘得彪”刘畅被刘得彪轻蔑的眼神完全激怒,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会议桌上面,怒道,“看来,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多半是看不清楚形势了,那行,这可都是你自己找的来人”
“有”两名警卫挎着盒子炮大步进来,挺身立正。
“把他给我员起来”刘畅指指刘得彪,狞声说道,“然后好好加以教育,直到他认清形势为止。”
“是”两名警卫转头向刘得彪看过来,神情狰狞。
这两名警卫是刘畅从龙口县委带过来的,可谓亲信。
很快,刘得彪就被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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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十九知道舒墨翰夫妇思子心切,所以也就没有留他们在他的司令部过夜,而是让刘大骨头从骑兵营调一个排,护送舒墨翰夫妇前往燕窠,舒墨翰夫妇对徐十九千恩万谢,欢欢喜喜地走了。
当天下午,舒墨翰夫妇就到了燕窠。
不巧的是,舒同文正好下了部队,接待舒墨翰夫妇的是刘畅。
刘畅把舒墨翰夫妇领到皖南支队指挥部,又跟警卫交待几句,就想要离开,然而就在他快要走出指挥部大门时,脑子里忽然想到一个念头,马上就兴匆匆地折返回来。
“这位长官,您这是?”看到刘畅回来,正坐着无聊等待儿子回来的舒墨翰夫妇便赶紧起身。
“大叔,大婶,你们坐。”刘畅走过来,笑容满面地说道,“我跟阿文可是抗大同学,他又是我的领导,你们就拿我当你们的侄子看待,不用这么客气,你们真的不用这么客气的。”
舒墨翰夫妇便又落了座,嘴里说着我家阿文还劳您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