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那对镶红宝的:对吧。”
玉林拿起来看看:“嗯,这个今天戴倒合适。”交给后面的丫鬟替她戴上。
等她收拾停当,桌上已经摆了一桌子茶点。
又林本来还担心玉林照顾不好自己,做新妇总是害羞的。再说,也不知道手底下的人服不服管,乍一换了新地方适应不适应。现在一瞧,玉林是早适应了她现在的身份和生活了,就是做了新娘子,也没有不安和彷徨。又林一面觉得欣慰,一面又有些失落。
唉,妹妹已经长大了,再不是当年那个时刻都需要姐姐照顾保护的小姑娘了。
其他人都退了出去,玉林拉着又林坐下来:“姐姐快喝口茶,张罗这么半天你也累坏了吧?怎么没把我外甥带来?”
“他有点儿着凉,这儿人多眼杂的,就没有带。”
“也是······”玉林笑着说:“那下次一定把他带来,我还没见过他呢。长得象你还是象姐夫呀?”
“嗯······都有点儿象。”又林想了想:“不过更象我一点儿。”
玉林微笑,看样子十分期待。
“你怎么样?”
这话问得含糊,玉林点头说:“我挺好的。这些伺候我的人,身契都在我手里头,他们不敢不听话。这边让姐姐和姐夫多费心了,我都听齐管事说了,样样都齐备,什么都不缺—瞧你都累瘦了。”
又林摸了下脸:“真瘦了?我还以为从过年到现在吃胖了呢。”
“哪有,比上次见时瘦了。”玉林摸摸她的脸:“姐夫人呢?”
“他刚才还跟着去王府迎亲了呢,这会儿大概在前院儿。”
“姐夫对你好吗?”
又林一笑:“你呀……问这做什么?”
玉林很认真地说:“他要对你不好,我肯定找他算账。他们家那个太太生着势力眼,以前就我看出来了,她觉得咱们家门第同他家不般配。现在你一个人在京城,离娘家这么远,受了委屈也没人给你撑腰。他们家要敢给你气受,你就告诉我。”
又林心里暖乎乎的,可是也觉得很怪异。
这话······以前都是她对玉林说的吧?玉林还小,在家里被忽视,又林明里暗里护着她,敲打那些下人,给她添补东西。她做姐姐做习惯了,突然间妹妹长大了,不但不需要她照顾,还反过来要罩着她——这让又林一时间适应不来这种逆差。
前院儿朱慕贤也没闲着,帮着应酬招呼,这边开了席,他看书墨站在门边朝他招了下手,抽了个空子过来。书墨看看左右,小说声:“少爷,逮着了。”
朱慕贤心里咚的一声,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走到廊下来,这儿虽然有人来往,但却不会有人刻意靠近听他们说什么:“几个?”
“三个,都堵着嘴捆起来了,跑不了的。”书墨压低声音把朱府的事儿说了个大概。
他心里对少爷和少奶奶也是很佩服的,竟然能料得这么准。本来书墨觉得,朱府再怎么说也是官宦人家,那些护院、家丁也不是吃素的,哪就有人这么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可是真就让少爷和少奶奶给料中了,设了个套儿,那人就自动跳了进来。还有亲家老爷给的那两个人,看着瘦瘦的,也不甚高,手底下可是有真功夫的!
其实朱慕贤和又林商量这事儿的时候,也不敢保证就一定会有人中计。但是这个机会对那些包藏祸心的人来说实在太难得了。错过了这次,不见得再有这样的好机会。朱家人几乎全都出来了,下人也出来了不少,府里空虚。下次纵然有这样的机会,却不知道要等到何时了。
当然,那些人也不见得会在朱家下手,也有可能想趁着这边办喜事,人多手杂的,进来混水摸鱼。可这边忙而不乱,人又极多,想在这边动手脚并不容易。
朱慕贤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一股怒火从心里直窜上来。
他自问从来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为非作歹的事,为什么有人就这样恨他,不择手段想害他一家?
这是他们有所防范,若是真的没有防范,今天把幼子独个儿留在家中,被人得了手——那后果他承受不了,妻子更加承受不了!
能对还没满周岁的无辜稚子下手的人,心肠到底是怎么长的?剜出来看的话,只怕比墨都黑吧?
哆~哆~寒风冻死我~~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