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举不等她说完,就连忙分辩道:“罢罢罢,这事情可别扯上我,我从来没这样想过。只不过世人难免都做如此想。”说完却见傅秋宁笑了,摇头道:“我不过是心中不平罢了,然而如你所说,世道如此,我能摊上这样一个丈夫,还不知是哪辈子烧了高香呢。你看姐姐那样又漂亮又聪明的女人,荣亲王也尚在外头沾惹,像我这种无才无貌的,还凭什么忒多要求……”
金凤举听她称赞自己,不由得十分开心,及至听到后来,怎么有点不对味儿呢?不由得苦笑道:“好好好,我知道你是为姐姐抱不平,只怕也觉着那女人也可怜,你也是女人,这世道对你们又的确约束多了些。只是可别因为这个来恼我,你也出去打听打听,像我这样的男人,别说是京里,全天下也未必能找出几个。”
“行了你,还越说越上来了,脸皮忒也厚了些,就把自己说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傅秋宁也忍不住笑,抓起碟子里一块儿点心塞到金凤举嘴里:“爷赶紧吃了点心喝了茶水,捡那重要的说来听,不然总是这样扯皮,要到什么时候儿呢?”
金凤举笑嘻嘻的把点心吃了,又喝了一杯茶,才又继续道:“当日我和你说过,这女人闹了一出悬梁自尽的戏,京城里必定谣言四起,其实本来也不至于这样,然而那些如今盯着我们的有心人哪可能不推波助澜?果然,第二日我让金明出去打听,就到处都是荣亲王要灭口的谣言,其中更大一部分是对姐姐的污蔑。只说她实在忍不过去,所以花了钱找人动手,堂堂亲王妃,果然是心狠手辣云云。”
傅秋宁知道谣言的厉害,虽然已经见识过金凤举在这方面表现过的手段。却仍是忍不住担心,皱眉道:“既然传的这样厉害?岂能不传到皇上耳朵里去?偏你又伤着,荣亲王一个人能应付过来吗?”
金凤举笑道:“你以为姐夫是傻子吗?从我让她把那女人接回府中全力抢救治疗的时候起。他和姐姐心里便明白该怎么做了。只不过那妾侍的伤实在太重,虽然命保住,喉咙终究受伤。短期内也不能说话。这倒是遂了我的意。”
“遂了你的意?”傅秋宁越发奇怪。想着以金凤举的心机,应该不会幼稚到因为那女人嗓子受损,就以为日后她再也没办法和荣亲王妃相争,所以才觉遂意如愿。这个男人是做大事的,这等女人间的小事,他怎么会在意?
果然,就听金凤举悠悠笑道:“可不是遂了我的意呢?谣言起来的第二日,姐夫就被皇上叫去御书房骂了一顿。又问那女人怎样?姐夫便照实回答,皇上见他说得恳切,又派了御医去探查了一回。果然知道母子无碍,于是这杀人灭口的说法在皇上那里也就不成立了。姐夫倒保住了一个重情义的形象。虽然贸然接那女人回王府于礼不合,然而事急从权,又是关系到凤子龙孙,即便有不合,皇上又怎么会计较?”
傅秋宁点头道:“正是如此说,你先前就让王爷孤注一掷,既然这事儿都捅了出来,索性就在皇上心中留一个重情义的形象,如今看来,倒是成功了。”说完见金凤举只是笑着喝茶,也不说话,她便哼了一声道:“只不过我也知道,这么点子事迹,如何能显出夫君的手段?这往后必然还有故事,你少给我卖关子,趁早儿都说出来才好。”
金凤举哈哈一笑,又握了傅秋宁的手摩挲道:“真真是什么也瞒不过我的秋宁。的确,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若是浪费了,便连老天也不容我啊。所以到第三四日上,就又有了新的谣言,说是有人故意去暗害那女人,以此来嫁祸给姐夫的。”
话音刚落,傅秋宁眼睛就不禁一亮,抚掌道:“好计,这真是好计,又真是合情合理之至。那女人不能说话,所以真相大家暂时都不知晓。既然荣亲王已经用行动告诉人,自己和王妃绝没有灭口之意。那除了她自杀之外,自然还有可能是被别人暗害,来嫁祸给荣亲王爷。这真真是顺理成章之极,且也用不着明说,如今京城里视王爷如眼中钉肉中刺,被王爷挡了路的,除了弘亲王烈亲王外还有谁?落在皇上眼里,只怕都有了嫌疑吧?”
金凤举点头笑道:“正是如此,只不过,我的目的可不是为了陷害他们。”他喝了一口茶,眼睛就如星辰般闪亮,微笑道:“前日那女人终于能开口说话,行动也无大碍,于是我让姐姐陪她去了太后宫里一趟,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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