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下午,倒也打了些东西回来,这会子正在老祖宗那里,吩咐奴才先送些野味过来,让奶奶先收拾着做上,他过会子就过来吃饭。”
傅秋宁命玉娘将这些野味收了,却是些鹿腿狍子肉等,那西郊猎场是一片不大不小的林子,各种动物都有,例如这狍子本是草原居多,然而因为肉味鲜美,所以就有人捉了好些在这猎场中养,因为这个猎场不是皇家的,没养什么大型的凶兽,草木又丰盛,所以繁殖的倒十分不错,像金凤举这种文武双全的人,平时很少有时间打猎,但只要去了,就必定收获颇丰。
一时间金振翼和金藏锋等人都跑出来,看见那些新鲜肉,金振翼便对金明道:“爹爹去射猎,怎么不带上我?我如今也大了,也该去见识见识这些骑马射猎的事。”
金明不敢回嘴,只好求救的看着傅秋宁,却见她笑着摇头道:“你才多大?你哥哥如今还没学骑马呢。你就想着跟你爹出去射猎,你能做什么?这么点儿的小人家,怕是兔子也能一口吞了你。”
金振翼很是不服,他虽然年纪不比金藏锋大,但是因为从小营养就好,所以个子蹿的很快,这会儿也就是比金藏锋低了半个脑袋,因此听傅秋宁这样说,他便梗着脖子道:“怎么不能干什么?我可以帮着捡猎物,爹射死了兔子山鸡,我就去捡起来。”
这童言童语把傅秋宁也逗得笑了起来,伸手弹了金振翼的脑门一下,啐道:“你去捡兔子山鸡?就你这会儿,跑的还没有猎狗快,这边兔子还没捡起来,你爹不知道射了多少只野鸡狍子呢。”
金振翼气恨恨的看着傅秋宁,心里不服也没有话了,的确,别说自己,就连自己的老爹还不知能不能跑得过猎狗呢。因这边金明引着小厮去了厨房,他看傅秋宁笑吟吟进了屋,拿出几件新衣服给他们看,俱都是夏天里的薄料子,秋宁亲手绣了些花边儿,每人两套,又对他们道:“翼哥儿和三姑娘怕是有夏天的新衣裳,你们的娘亲焉能不预备下?不过那是你们自己的,但凡来了我这里,爷为你们往我这里拨了银子,这些穿戴就该有你们一份,来,都穿上给我看看合不合身。”
几个人试了衣裳,十分合身风凉,傅秋宁就把衣裳给了他们,吩咐各自回去收起来,待金藏锋等人都出去了,这里金振翼却是不动,只红着眼圈问傅秋宁道:“你刚刚说我娘亲,你告诉我,她……她到底还能不能回来了?”
傅秋宁笑道:“想娘亲了?她究竟能不能回来我也不知,这你要去问你们的爹。不过若是你用功读书习武,将来出息了,在你爹面前说话有了底气,到那时,还怕不能接回你娘吗?”
金振翼撇过头,恨恨道:“你别拿话来敷衍我,我娘去了乡下庄子,那地方穷山恶水的,谁知道她能熬几年?我如今还不到七岁,我娘若是等我,等我……”他说到这里,便握紧了拳头,眼泪都快要下来了。
傅秋宁想到这身体记忆中那段在庄子上呆过的日子,不由得也叹了口气,坐到椅中道:“庄子上的确不是好住的,那些下人们比这府里还会逢高踩低,但是有什么办法?终究落到了那里,还是要打叠起精神来。你娘比我厉害,她的日子,总不会比我当日还难过。”
“你也在庄子上呆过?”金振翼到底是小孩儿,一时间脑筋没有转过来,心想她什么时候去庄子上住过?不是一直都住在晚风轩里吗?所以才能把我爹爹勾引了。正想着,却听傅秋宁笑道:“我在嫁来你们府前,可在庄子上呆了许多年呢,那里的日子,的确不好过。”
金振翼这才明白,心中不由得泛起几丝同病相怜之感,想着原来这女人也有过和娘亲一样的经历,于是急着问道:“那庄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娘亲在那里受气怎么办?不行,我要去见娘亲,我不能让她受欺负。”
傅秋宁正色道:“你怎么才能让你娘亲不受欺负?就凭你这样无端端离开国公府跑去庄子上吗?你爹爹一怒之下,让你不用回来了怎么办?到时候你不但护不住你娘,还要你娘来护着你,更不用说你的学问武艺从此丢下,前程也就完了,到那时,谁来给你们出头之日?等着你妹妹吗?她自己孤身一人在这府中,自顾尚且不暇,她又是个女孩儿,你等着她为你们出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