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惊讶咦了一声,啧啧道还有点意思,说话间,就来了更迅猛的侧踢,赵甲第立即怒了,老子的腿更不瘸了,就又想让老子去医院躺着?以咏春大闪侧躲过一踢,赵甲第欺身而近,就赏给这个名义上的大舅哥一套颇为纯正的寸打,李敏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瞬间就挨了好几拳,踉跄后退,阴沉笑道好家伙,原来还会点绣花把式,敢在大舅哥面前班门弄斧,再来!赵甲第不跟这家伙客气,再来是吧?老子是打不过黄老爷子打不过蔡言芝打不过芳姐蝈蝈,打你没商量!李敏可不是什么兵王侦察连尖刀兵之类的货色,也就熟悉一点军体拳,对付三四个壮汉都勉强,哪里是赵甲第这种饱受高手摧残的家伙的对手,很快就节节败退,最后这哥们使出杀手锏怒道赵甲第,我是你大舅哥!在赵甲第犹豫的当下,这阴险王八蛋终于扳过来一点颜面,砸在赵甲第脸上两拳,但很快被回过神的赵甲第还以颜色,咏春加形意,以及一些蔡女王悉心传授的零碎狠辣套路,李敏虽然没有鼻青脸肿,但身上挨了不少,喊着不打了不打了,然后靠着越野车大口喘气骂娘,赵甲第摸了摸脸颊,***,满脸鼻血,李敏抬头看到,自欺欺人道小子,算平手,咋样?赵甲第一声不吭,去口袋摸了根烟,李敏笑着说来,给我一根。赵甲第犹豫了一下,还是丢过去一根,李敏很没有气度地蹲坐在地上,他打火机倒是自己就有,点燃一根,抽了一口,脸庞僵硬,苦着脸道内伤了。赵甲第嘀咕道这么不经打。李敏瞪眼道谁知道你这么心狠手辣!赵甲第对这哥们是半点好感都没,不客气道你自找的。因为疼痛不停倒抽冷气的李敏一张挺英俊的脸孔变成苦瓜脸,一边艰难抽烟一边骂骂咧咧,赵甲第朝站在门口的袁树摆摆手,示意她忙自己的去。李敏身手不行,眼力却犀利,玩味道这位是你金丝雀?小子你品味不错啊,锦子知不知道?赵甲第把李敏掉落的一只鞋子踢过去,呵呵笑道要不再切磋切磋?李敏穿上鞋,摘下眼镜别在t恤领口上,无奈道这趟算是阴沟里翻船了,切磋个鸟,走,送大舅哥去医院,军车不用交过路费,所以身上没带钱。赵甲第沉声道自己开车去。李敏白眼道我这德性能开车?出了交通事故你跟锦子说去?赵甲第无奈,去发动a6,李敏瘸着上车,看到他拿纸巾擦拭鼻血,哈哈大笑,腹部又是一阵抽痛,这小子下手狠是狠,但还算厚道,打人不打脸,这让李敏比较中意,光看样子,其实还是赵甲第更凄惨一点,两人找了家离天目山路较近的医院,李敏想了想没进去,都是外伤,只需要擦点红花油的小事,就让赵甲第买了瓶,李敏在车上脱了t恤,咬牙切齿涂抹揉捏,开怀笑道妹夫,听说你明天去机关单位,就你现在这样子去上班,很个性啊。赵甲第默不作声,不理睬这个神经病。
李敏自顾自说道:“看你架势,会咏春小念头?”
赵甲第冷笑道:“会点。”
李敏哈哈笑道:“别板着脸嘛,不就是打了场架,打是亲骂是爱,都快成一家人了,不打不骂才矫情。”
赵甲第下定决心不搭理这个莫名其妙的大舅哥。
李敏厚着脸皮跟赵甲第再要了一根烟,光着膀子,双脚放在车窗前,吐出一个烟圈,缓缓道:“哦,说错了,以后还是两家人。我家老太爷发话了,锦子要嫁给你,可以领证,但喜酒,坚决不摆,家长,坚决不见。这不等于还是两家人吗?所以赵甲第你要是图我们家背景,大概可以死心了。老太爷说出口的话,就算他哪天走了,一样是圣旨。”
赵甲第平静道:“要没你家老太爷这句话,我真说不定会不会跟枝锦结婚,但现在这个婚我结定了!”
李敏愕然道:“你有病啊?别以为你们两个结婚就是不摆酒的小事,你不是要进体制内吗?不说别的,徐震那一关你就过不去,你有得小鞋穿了!”
赵甲第平淡道:“有本事就来好了。我是不是李家人,根本无所谓,但枝锦已经赵家的女人。”
李敏安静抽完一根烟,摇下车窗丢出去,看着赵甲第,笑了笑,“现在有点知道为什么锦子喜欢你了。”
赵甲第想了想道:“我喜欢枝锦,是喜欢她这个人。这么说,可能很多人都不信,连你都不信。但这有关系吗?对我来说根本没关系。很简单的事情,总是有人不断去做加法和乘法,累不累。”
李敏低头重复道:“累不累?”
抬头的时候,李敏这个出身军人家庭并且按照父辈安排成为一名军人的大老爷们竟然是满脸的泪水。
赵甲第瞪大眼睛。
李敏笑了笑,拍拍赵甲第肩膀,打开车门,缓缓说道:“锦子比她好一百倍,你也比我更爷们一百倍。所以我认你这个妹夫!”
李敏穿上衣服,戴好墨镜,下车后踉跄着独行。
多少光鲜背后不为人知的辛酸,付诸于四个字:良人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