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把大刀,对着山下严阵以待的隋兵道,“我要见你们的主帅!我是王国的大贵族,是王国大对卢的亲弟弟!”
陈克复一听又来一个大对卢的亲戚,笑了笑,走到前阵,对着那壮汉道,“你要战,我便战!如果你要降,本帅接受!”
渊盖铜瞪着一双大眼,冲着陈克复用一口地道的中原官话道,“你就是隋军的统帅吗?报上名号来,本将军也好知道究竟是败在谁的手中。”
陈克复嘴角微微一扬,“本帅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辽河一战而扬名的陈破军正是在下。本将受大隋皇帝令,建破军营,攻新城,擒新城王高齐,以三千灭他两万兵,兵不血刃夺下新城。回师辽东,在六合山与乙支文德八万骑兵大战,本帅以一千重骑兵破乙支八万骑。转而攻辽东,以一万骑兵破辽东城,荣留王高建武十万守军全灭,连他本人也被乱箭射死在了大梁水河畔。数日前,本帅诱高于贞、高延年五万军民北上辽东城,于辽东城歼灭其全军。这次又计诱你们八万人马南下,被本帅伏击于金山峡谷。今日,本帅就要将你们全部铲灭,降者免死,抗我大隋天威者,杀无赦!”
陈克复的这一番话,真真实实,九分真,一分假,但是于这两军阵前说出,却一下子就乱了渊盖铜的心。
身后的隋军更是轰的一下,三军齐喝。
“大隋万岁,皇帝万岁,大将军威武,东北军必胜!”
渊盖铜面色发白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不愿意相信那一切都是真的,可是看那些隋军士兵的反应,那隋将所说的却又不似假的。一时心里,心乱如麻,只是愣在那里,不停的道,“你说的这些都是假的,假的,不过是想乱我军心尔。”
陈克复大笑几声,“我骗你,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只要本帅一声令下,万箭齐发,灭你们也不过是盏茶功夫而已。要不是本将破了了辽东城,你以为你们收到的高建武的军令是哪来的?那不过是本帅用他的印信,在加上俘虏伪造的而已。对了,再告诉你一下,刚刚本帅已经将西面的那支人马全歼了,那主帅死前自称是高句丽大对卢的次子渊净土,那岂不是你的亲侄子?”
渊盖铜一听说侄子死了,愣了一下,愤怒的咆哮道,“你把他怎么样了?”
“也没什么,他不肯向本帅投降,所以本帅只好下令把他们全歼了。”
渊盖铜如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一双眼中闪现的尽是愤怒,他提着大刀,对着陈克复咆哮着道,“陈破军,你杀死了我的侄子,还杀害了我这么多的高句丽子民,你我子间,今天注定只能活一个。来吧,决斗吧!”
说完挥舞着大刀,就向陈克复扑去。还没有等他扑到近前,陈克复的近卫连长张锦早已经带着数个近卫们一拥而上,对着他就猛扑了过去。三两下就缴了他的械。缴了械,一众近卫们还不满意,对着他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就你也配!”张锦对着渊盖铜就吐了一口唾沫过去。
陈克复挥了挥手,“好了,既然他们都已经打了白旗投降了,本帅也将信守诺言,给他们留一条性命。传本将命令,把他们捆起来,全送俘虏营去,等以后,找个机会全卖给辽东其它部族为奴。”
已经被拖起的渊盖铜一听,愤怒的张着嘴吼道,“陈克复,你答应了不杀我们的,现在却要将我们贬为奴隶卖掉,你言而无信。”只是他那满嘴的牙齿此时已经被打掉了大半,一说起话来就是漏风。
“我只答应过你,不杀你们,留你们一条性命。可本帅并没有说不能将你们贬为奴隶卖掉吧?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这样乱说我可是能当你诬告,败坏我名誉的,我可是有权要求赔偿的。”欺负欺负一下高句丽人,陈克复心里也感觉到一阵爽快。
渊盖铜被陈克复的一席话气的快吐血了,但是又说不出什么来,眼看着就要被拖下去了,忙大喊道,“我可以要求我大哥,也就是王国大对卢同意和隋朝交换俘虏。”好像怕陈克复不同意似的,渊盖金又加了一筹码道,“我们还可以付给你们赎金,我是贵族,有权被赎回。”
陈克复一挥手,让押解着他的士兵停下,走到渊盖金的面前道,“你说的交换俘虏是什么意思?你们手上难道还有我们的俘虏?这次我们攻辽可没打过败仗,你们哪来的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