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清雅愣在当场,过了好一会,狡辩道:“你怎知陛下没忘记开山王曾经得话?陛下不同意和亲的话,怎么会让蛮族王子来帝都?”
又怎么会一直不表态?太子殿下身边能人很多,怎么会看不明白?
一定是阿九乱说。
寒清雅越发笃定阿九是故意的。
“陛下不这么做,又怎能试出朝臣?”
阿九不愿意再同寒清雅纠缠下去,不管她是不是再说话,同陆天养转身离去。
寒清雅追上前去,刚想去拽阿九,被一道冰冷警告的目光冰冻住,是陆天养……最难惹,最难缠的人。
“我同你再没说得。”
“莫阿九,你别以为就你聪明,就你晓得陛下。”
阿九撇都没再撇她一眼,事实胜于雄辩,神武帝真正的想法很快就会知道了,过两日会设国宴,阿九若没猜错的话,国宴上会很热闹,也会让很多人失望。
寒清雅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去,阿九做少女打扮,同抱着男孩的陆天养格外协调,仿佛可以预见阿九和陆天养将来也是这般琴瑟和鸣。
陆天养不仅满足狗蛋儿的愿望,买来的东西大多是双份的,其中有阿九的一份,很快跟着他们的仆从手中都拿不住了。
“去茶楼歇息一会儿?”
“嗯。”
阿九点点头。
在茶楼要了一间幽静的茶室,陆天养亲自给阿九倒满茶水,把狗蛋儿撂在一旁,阿九盯着茶杯出神,他问道:“怎么了?想什么呢?”
“我想陛下这么试探朝臣和皇子怪没意思的。”
“嗯?”
“无论是太子还是赵王等人,不都是陛下捧起来的,一旦陛下改变主意,立刻就能把他们打压下去。还不如直接拒绝和亲的好。”
“按照义父说法,陛下太无聊。”
陆天养心底闪过一丝忧虑,用和亲试探朝臣显示神武帝比前两年疑心更重了。
每一位帝王都难改疑心的毛病,即便他自信能掌握全局,也会因疑心百般试,以后神武帝只怕越来越频频试探。
不过,陆天养开心得是,这次神武帝没同长公主通气。
阿九抿了一口茶水:“他一无聊,很多人或是事变得不一样了,安排不好很可能给复国势力可乘之机。先不说这次和亲,陛下连江南都敢拿出来试……不是我爹能稳得住,江浙一带能不出乱子吗?”
“陛下的脾气秉性不听劝,连我义父都无能无。”
“眼下还好,我担心将来。”
阿九苦涩一笑,“我才同寒清雅说未雨绸缪,早点解决问题也省得到时手忙脚乱。”
同陆天养担心的一样,阿九同样想到神武帝的疑心病越来越重,帝王老迈之后,言行格外的不可捉摸。
“你是想?”
“等会商量商量。”
阿九同陆天养对视一眼,彼此明白对方的心思,此时不是说隐秘话的时候。
“也不知她的婚礼进行得如何?怀王世子会不会闹场?”
“我让人去探听?”
“不用了。”阿九俏皮的一笑,“好像我盼着她过得不好似的。”
“她很难过得好。”
“也该让她明白什么叫继母难违,唯有疼在自己的身上,她才会知道我娘的难处和对她的善意。”
“怀王世子比她还难缠,背后有皇后和太子妃,以及两位侧妃。”陆天养不在意莫昕岚会不会受苦,“老师再不被她连累就好,还有你三哥,他真同老师说娶……”
阿九点头道:“说了,还很坚决,非她不娶。”
“老师怎么回的?”
“我爹说了说了很多,告知三哥将来要面对的困境,可是三哥依然态度坚决。”
“老师打算成全?”
“我爹贫寒出身,当年不是他一心向学,没准会被祖母卖给大户人家做奴才。”
说到此处,陆天养脸上闪过一丝异色,阿九白了他一眼,继续道:“所以我爹不是看不起灵珊,同三哥说,我们祖上不见得比别人高。只不过是现在发达了,三哥毕竟是侯府世子,我爹担心三哥将来会后悔,那样不仅害了三哥,也害了灵珊。”
陆天养万万没想到莫隽咏回娶灵珊,“你赞同吗?”
“我们不是神仙,没能掐会算的本事,谁也不知将来会怎样,以眼下看,我相信三哥对灵珊的真心,三哥没计较过灵珊的出身,至于以后会不会介意,三分在天意,六分在灵珊,剩余的一分是意外。”
“老师晓得她做过锦衣卫的密探?”
“三哥知道,没敢同我爹说。”
就这已经弄得乱套了,再扯上锦衣卫,莫冠杰就算是不曾看不起灵珊的出身,也不会乐意接受做过锦衣卫探子的儿媳妇。
毕竟锦衣卫的女探子做什么……很多人都带着歧视和偏见。
阿九道:“我确信三哥不是从灵珊到我身边后才有娶她的念头,三哥死活不肯说,我又不好问,猜想可能三哥以前就碰见过灵珊。”
“报恩?”
“你也是吗?”
“当然不是。”
陆天养义正言辞的重申,“倘若想报恩的话,我会为你选一个好夫婿,把你当作亲侄女看待,我不晓得怎么就看上你,也许我发现……”
靠近阿九,陆天养眸子漆黑,“发现除了我之外,没人对你比我更好。”
他当初为阿九很认真的选过夫婿,总能挑出毛病,不想阿九嫁人……慢慢得他才明白原来自己对阿九的企图。
脸颊微红,阿九推了推近在咫尺的陆天养,“油嘴滑舌。”
陆天养笑了,“你爱听的话,我会经常说。”
女人总会喜欢听,阿九也是女子,还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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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昕岚期盼良久的婚礼进行得很顺利,没有侧妃搅和,怀王世子也没出现搅局, 聚集在怀王府的宾客虽然地位不是最重的,可也不是寻常百姓。
婚礼很热闹。
只是在晚上,怀王刚刚送走宾客,准备回新房见莫昕岚时,府上的仆从来传话,“王爷,世子殿下病了。”
“嗯?”
“又哭又闹的,折腾得很凶。”
“叫太医了?”
“叫了,可世子爷总是哭,谁哄都不行,一个劲得要王爷您。”
怀王此时已经在新房的门口了,透过窗户隐隐能见到坐在铺陈着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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