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怔了怔。
琉璃瞥了她一眼,说道:“你不是痛经吗?多吃这个,可以消除。”
祈木兰的脸便腾地红了,这事她跟梅氏说过两回,梅氏都轻描淡写揭过去了,后来她就再也没说。不知道琉璃怎么会知道这个。但是心里到底涌出股暖意来,她从记事起,家里就只有梅氏和她两个女眷,下人们自是不算的,她连个姐妹也没有,只以为梅氏待她怎样都是正常的,何毓华当初在府时也从不管她生活起居,没想到,如今她得罪甚深的琉璃竟然会关心起她身体来。
琉璃可没她想的这么多,不过是有一日见她来得晚,顺口问了她一句,她脸一红说肚子疼,她便明白了。也没有刻意记着,但是那几年她也被痛经折磨过,知道这滋味儿,如今手头正好有这方子,想起来的时候便就让谢二家的时不时地做了。
眼下看她呆呆做着半日没动,而自己又着实累了,便就催道:“吃完了回去歇着!我也要睡了。”
她这才回神“啊”了声,一口口把它吃了个干净。
翌日早上穆氏一来,也跟琉璃说起菡姐儿移去荣熙堂的事儿来,最后迟疑了半日才说道:“夫人这么样,不知道是盼着二房好还是盼着他们不好。”
果然是多吃了几年饭,这个倒是不糊涂的。
琉璃笑了下,没接她的话。
日子飞快闪进四月。时光渐夏,桃李芬芳。
待办的事情都有稳定有序地进行,淮安王府的工程已经进行到大半,主体已经起来了,现在正在进行园林建设。整体大的格局跟定北王府差不多,因为面积大,于是除去后花园以外又多加了几座楔园。等到最终全部涂漆描绘完毕,估摸着得到九月十月的样子。
东郊那边图纸已经改完,新加的材料也已经到场,估摸明年春怎么着也可以投入经营了。
除此之外琉璃的心头大患自然是为永王和窦珏平反的事情。月初宫里说骆太后染了恙,琉璃进宫探望之时,顺便就绕到乾清宫问了问陆诏。陆诏让太监搬了一大堆卷宗拿出来给她看,说道:“该找的朕都找齐了,现在就剩从这些里头拣出重点来,内阁核定无误,就可以下旨。”
琉璃听得这个,总算松了口气,深怕他再出什么夭蛾子逼她做什么事,连催也不催了,赶紧告退出了宫。
陆诏与陈瑗的大婚之期定在九月初,不是不想快,而是帝后大婚自有帝后大婚的一套规矩,如此办完下来,再快也要半年,所以定在九月,算是最赶的了。
不过再赶也不会马虎,宫里那么多能人,能操办不出一场完美盛大的婚礼?最近这段时间,陈瑗就在接受宫中派来的女官进行的专门训练,难得她百忙之中还不忘抽空写写信给琉璃,告诉她各种时期的心情,仿若琉璃已经成了她的定心丸似的。
五月初穆氏开始筹备起祈允靖的婚事来了,此事琉璃并没有过份参与,只除了穆氏确实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倒是梅氏时不时地把穆氏叫过去问话,交代要如何如何做。穆氏能敷衍过去的就敷衍过去了,实在不行的,还是来问琉璃。琉璃只给她一句话:“按往例去做。”于是免不了有些事违逆了梅氏的意思,梅氏对穆氏的态度也愈来愈不好起来。
穆氏有些忐忑,毕竟梅氏是她的亲婆婆,不知道这样下去祈允汜不会责怪她。她先时把这些情绪压在心底,后来终于被琉璃看出来,听得她这么一说,琉璃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能这么快持掌王府中馈?”
琉璃之所以能很快在王府站稳脚跟,而且持掌中馈,这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有了定北王的支持,换句话说,如果定北王不器重她,那就算她对梅氏再乖顺也没有。穆氏蓦地明白过来,说道:“大嫂说的是,回头我去问问王爷。”
琉璃嗯了声,也没有别的话。她原本也可以像对待祈木兰一样让穆氏自己纠结去,可是再过得几个月他们就要搬开了,这里还没有人能掌家的话,定北王肯定还会把她拖过来。她可不想搅和这些事儿,所以要分得洒脱,就必须得把穆氏赶快扶植起来。她还在担心祈允恪的态度,怎么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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