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地道:“就因为长得太好看了,才用面具遮起来的。”
青衫客怔住,眼里掩饰不住的惊讶,然后仰面哈哈大笑,笑声惊起林中无数的飞鸟。
紧紧盯着对方反应的凌月,听到这爽朗的笑声也很惊愕,这是神马意思?
青衫客笑完,微蹲下身看着她的双眼,这时候又恢复了先前的冷厉。
“刚才是不是想反抗?”
面对这样的压力,凌月几乎马上就承认了,但强大的理智还是叫她说出:“没有,在绝对实力下,我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心。”
青衫客呀了一下,露出一个奇怪的笑:“你很特别。”说着手指轻轻抚过她的五官,然后做了个奇怪的动作,掀起了她的衣襟。
这是要非礼吗?
可凌月很快就知道自己错了,对方只是看了她的肚子,确切地说是看她肚子上的那朵花样胎记,然后又看看她的脸,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凌月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可这样诡异的情况叫她不敢说什么,就是因为这个胎记才扯出了身世的麻烦,现在这个青衫客看起来好像也对她的胎记感兴趣,那又会扯出什么样的麻烦?
这还不如非礼呢!
对了,青衫客眼下的行为好像也算是非礼。
可是她敢说吗!
青衫客研究完了凌月肚子上的胎记,就给她整理好了衣服,然后起身对她道:“你想学我的剑,可以,但你要为我做一件事,进入药门,拜药王为师,获得他的真传,然后帮我对付一个人,我可以将平生所学全部传给你。”
凌月愣住,这是一件事吗?这是好几件事好不好?
青衫客用衣袖很温柔地将她满头满脸的汗水和泪水擦干净,然后把面具给她戴好。
“小姑娘,你好好考虑,愿意的话,进了药门后就来这里找我。不愿意就当今日什么也没发生吧……世上没有白得的东西,想要得到必然要付出,好自为之!”
青衫客转身离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树林里。
压力没有了,凌月手脚能动了,活动了一下,摸摸自己的面具,青衫客给她戴的很好,这才低着头慢慢地往回走。
上了大道,往云二租的地方走去,开始很慢,但越来越快,直到融入了人群里,这才恢复了正常速度。
无论心情如何的激荡,凌月表面都保持着平静。
到了云二租的院子,匆忙看了下书写人写的故事,对云二说自己累了,就把自己关进了屋子里。
直到躺在床上,凌月才感觉到自己确实安全地回来了。而这时,一种从没有过的疲惫潮水一般涌上来,可偏偏脑海里清醒的要命!
从来到这个世界她就缺少安全感。
一个人孤零零的,刚出生就经历那样的事,十二年每时每刻都在为填饱肚子挣扎,后来又被绑架……
即使手里有空间这个金手指,也没法叫她感到安全。
她生活在科技、信息、网络,丰富多彩的现代,可这里有什么,什么都木有!
她又不是土著,可以接受那种嫁人生子苦哈哈的日子,就算侯门女又怎样,还不是枯燥无趣的?
人总得有点追求,而在古代,除了武功能叫她有兴趣外在没什么了。
当魏三肯定了她学武的天分、当面对张三的挟持无法反抗、当掉下悬崖生死由天,当纳兰说起高手的世界,她的心就再也无法安分。
她要成为高手!
她要用一生的努力和时间去实现这个目标!
这也是为什么今天见到个拿剑的人就扑上去了。
今天她第一次感到了什么是高手,无论是那一剑的惊艳,还是从头到尾的那种压力,都叫她心有余悸。
她害怕了,恐惧了,她讨厌害怕恐惧,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既然你没有伤害我,既然你开出了条件,那么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抓住的!
你说得对,世上没有白得的东西,想要得到必然要付出,我懂!
凌月乌黑的双眼亮的吓人。
晚上,凌月亲自下厨做了几个菜招待书写人和云二。
云二夹了口菜尝了下,惊讶万分:“兄弟,没想到你做菜这么好吃啊!”
凌月得意地一扬下巴:“那当然,凡是吃过我做的东西就没有说不好的!”
云二被逗得哈哈大笑,他就喜欢凌月这种天真烂漫的性子,跑出去取来一小坛酒,要和凌月庆祝两人相识。
“我还小,不能喝酒的。”凌月忙推辞。
云二很激动,说啥也不行,凌月没办法,只好道:“那咱们猜拳吧,谁猜错了谁喝。”
“行啊!”
“不能和市面上那么粗俗,咱们来个文雅的。”
“好好,快说,怎么个文雅法!”
“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左飞飞啊,右飞飞啊……”
“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