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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廷玉脑洞大开,想得很是久远。
王婵娟听了他的话,先是一愣,紧接着就瘫坐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公子是嫌弃婵娟配不上公子吗?婵娟福薄……”
“公子,我们家小姐本来是念在您的救命之恩的份儿上才要以身相遇的。您若是看不上我家小姐,大可以婉转拒绝,何必说得这么伤人呢?”
王婵娟身边的丫鬟不服气,一边蹲下安抚着哭得泣不成声的王婵娟,一边气得指责蓝廷玉。
“我们家小姐好歹也是个官家小姐,如今和您有了肌肤之触,衣衫湿尽全被您看完了,失了清白不说,还遭您这等嫌弃。您若是不答应娶我们家小姐,那可是要逼她去死啊!”
不知道何时,原本空无一人的河堤上逐渐涌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看了这一幕以后纷纷对着蓝廷玉指指点点。
蓝廷玉本来身上就剧痛无比,又赌场失意,如今竟然连个小丫鬟都能指着鼻子骂他了。
一向骄傲的他自尊心可不低,忍着疼一甩袖子,
“谁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家。也不去打听一下我蓝廷玉是不是这么好讹的?人多嘴杂,我一个男人不怕人议论,倒是你,若是不想让你家小姐脸面丢尽,今后嫁不出去,还是趁早扶着她滚吧!”
说罢,蓝廷玉恶狠狠地瞪了丫鬟和王婵娟一眼,甩着袖子就离开了。
他走后,岸边看热闹的人渐渐也散了。
那丫鬟扶起王婵娟,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小姐,他走了。”
“春晓,做的不错。”
王婵娟拿掉捂在脸上的手,露出一张虽是浅笑却带有妩媚感的表情,和方才梨花带雨的表情完全不同。
“方才激得他自报家门,这下就不怕他跑掉了。”春晓也一脸狡黠地笑着。
“是啊。”
王婵娟看着蓝廷玉消失的背影,不由得重重叹了一口气。
这人……就是她要嫁的夫君吗?
“婵烟姐啊,你也别太伤感了,像咱们这样的人将来还不是万人骑的命?就算有朝一日有人愿意为我们赎身,可身子却是早就不干净的了。如今有这个机会保持着清白身子脱离苦海,虽说是为人效命,但总归是正经嫁人一回。伺候一个人和伺候一千人一万人可是不一样的啊。你可千万要想得开才是啊。”
春晓看眼神知道王婵娟在想什么,只能极力劝说让她别钻牛角尖。
她们的命运原本就不幸,如今能避开对女人来说最凄惨最万劫不复的命运,对她们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知道了。妈妈放你出来当我丫鬟,实在是委屈你了。不过也好,只要你不被那蓝廷玉开脸,总归会谋得一个正经人家的。”王婵娟轻叹一口气,眼底的哀伤浓得化不开,“今后就别叫我婵烟姐了,那个婵烟早就死了。”
“是,小姐。”
……
“真哒啊?你真的这么做的啊?艾玛你可太坏了!啊哈哈哈哈哈!”
蓝夏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她感到脸颊和腹肌都被笑得生疼。
“是啊。你不知道,那个蓝廷玉被我们整得有多惨!”
踏风站起来比划了几下,动作生动无比,又惹得蓝夏一阵狂笑。
“说真的,你们为我安排了这么多事情,我还挺不好意思的呢。”蓝夏笑够了,看着楼怀瑾,又看了看飞云和踏风,真挚地说道。
“不敢当,为主子分忧是属下的职责。”飞云率先起身,微鞠上身拱手表明意向,踏风也跟着复制了一遍。
这句话听在蓝夏和楼怀瑾的耳朵里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意思。
蓝夏认为因为是楼怀瑾要帮自己,所以他们这么做是为了效忠楼怀瑾。
而在楼怀瑾看来,这话的意思就是,蓝夏终将是他的妻子,自然也会是飞云踏风的主子,飞云这话说得很有先见且完全正确。
楼怀瑾忽然眉峰一挑,心情很是愉悦,再看飞云踏风二人还伫在屋里,忽然就觉得很碍眼。
“你们俩退下吧。”轻抬玉手,楼怀瑾态度优雅地赶走了障碍物。
“我以后再也不叫你土豪公子了,我叫你财神爷行吗?”蓝夏见又只留下他们二人共处,忽然就觉得有点尴尬,谄媚地笑着寻找话题,“你帮我忙都是大手笔的,除了财神爷我实在想不到谁还能这么豪了。”
“随你。”楼怀瑾缓慢地点头,觉得这个专属于他的称呼很是受用。
“对了,飞云大哥和踏风他们两个虽说是你的手下吧,但也没少为这事儿操心,你说我亲自下厨做几道菜犒劳他们,你觉得行吗?”
“不必。”楼怀瑾白了蓝夏一眼,哼,一点觉悟都没有,“你若想表示感谢,只为我一人做菜便是。”
“……”
“还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