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多半都是应付一时之需,不需要做到伤人致死。
一直害怕被别人伤害的人,又怎么会想着伤害别人。
所以,方素华琴身里的淬毒短剑,一定不是为了防守,而是随时准备杀人。
那么,她到底想杀谁呢?
今夜她来这里弹琴,带着这把短剑,莫非想对在场的某个人下手?
如果是这样,她目标是谁,她又来自于哪方势力?
想了会,穆潇潇发现疑点太多,靠推测根本没办法摸清线索。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便走出船外去找易水寒。
此事,外面早已夜深,青莲河上热闹气氛已到高潮,不断有男人刺耳的笑声夹杂着女人的惊呼声传过来。
穆潇潇她们所呆的画舫高档奢华的,周围停有接送船只几只,随时准备接送船上的客人。
这会因为京兆尹查案,只留下三只还停在不远处,一条空着,两条上面坐着待命的衙役。
易水寒背靠船舱,站立在船舷边上。
他的长衣被风吹拂的飘浮起来,整个人就像即可踏鹤飞升的仙人。
气质那叫一个卓尔不群。
他对河面上的热闹视而不见,目光极限处,是南山的山峰。
过了山峰,继续向北,穿过一千多里,便是随州。
不知怎地,穆潇潇就看懂了他。
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吧,看起来对什么都淡漠,却又什么都割舍不下。那江北都指挥使他也就干了几个月,却已经牵挂不已。
对于他来说,在京城里这种无聊的人情应付,怕是很烦躁吧。
穆潇潇慢慢蹭过去,在他旁边站下来。
易水寒没有转头。
“那个……”穆潇潇知道还是要她开口,指望这家伙主动说话,那说不定两人就这样会站到天亮。
“你想说什么?”没想到,她只说了半句话,易水寒就接了过去。
这让穆潇潇有点小意外。
他声音还是带着几分淡漠,不过从语气判断,已经不再负气,到了勉强可以交流的地步。
“侯爷,是这样的。”穆潇潇又要开始启用这个百科全书了。
“我记得您的琴艺很是精湛?”
易水寒愣了下,眼里有些微的失望。
但他还是应道:“会一些。”
穆潇潇撇撇嘴,就甭谦虚啦,你只要会的东西,无一不精!
“我想请教您一个关于琴声的问题。如果一架琴,琴架中间是空的,藏有异物,那琴师会不会感觉到?”
易水寒略一沉思,说道,“对于一般琴师来说,琴架空与实并无区别。但是若琴技到达某种程度,便能通过琴声分辨出来。”
“那您可以吗?”
易水寒点点头。
看吧,就知道你刚才谦虚了,还说会一点,明明就是很精湛好伐。
不过,谦虚总不是坏事,要是都像水无欢那种也是烦人。
对了,自从那日一别,好多日没见那个大盗,也不知道又瞄准谁家的好东西去了。
关于水无欢和易水寒的关系,她特别迷。
不知他们到底有何奸情!
还有水无欢的哥哥水月镜,更是几月没有消息,也不知都去了哪里?唉,有点复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