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大半夜的挖墙脚理论,第二天再启程时,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有了黑眼圈。
苏遥仔细地看了萧誉几眼,非常不屑地哼了一声:“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男人,大晚上不睡觉,偷听别人说话。”
其实她也不是非说话不可,只是故意想给萧誉找点碴。
谁让他那么霸道专横,非要和她待在同一个帐篷里?她就偏要说上大半夜的话,让他也别想睡好。
听到她恶人先告状,萧誉的表情仍然是淡淡的:“要不是有只猫大半夜不睡觉乱叫一通,本王也不会睡不着,”他看了苏遥一眼,语气十分轻松,“这春天早就过去了,竟然还有猫叫,真是稀奇。”
秦婉柔本来就在打瞌睡,听到这话迷迷糊糊地问道:“什么,哪儿有猫叫春了?”
苏遥的脸一下子就绿了,萧誉的毒舌她是早有领教,而且也算是习惯了,但秦婉柔这句无心的话,可是确确实实地打击到了她。
但是火总不能冲着无辜的人发,于是苏遥恶狠狠地剜了萧誉一眼:“你才是猫,你全家都是猫!”
萧誉眉眼含笑,语声温和:“我又没说你是猫,你反应何必那么大?”
似乎自从和这个家伙认识以来,自己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重复一次自己挖坑自己跳的命运,非但没有吃一堑长一智,反而跳坑跳得越来越顺当了。
出也出不去,吵也吵不过,她这是得罪了哪方神佛,要让她这么受欺压?
看着那个男人嘴角得意的微笑,苏遥郁闷的觉得,她不知道是哪辈子得罪了这个厚脸又专制的男人,所以这辈子是来还账来了。
苏遥气冲冲地坐回到座位上,这回是开始生自己的气了。
谁知道她这一屁股坐下去,却引发了一声巨响。
要不是自己还好端端地坐在座位上,苏遥差点都要以为是自己力气太大,把马车给整个儿坐塌了。
变故发生的时候,萧誉和秦婉柔已经同时做出了反应,车帘一撩的工夫,两个人就都不见了踪影。
有护卫在外面高声喊道:“王爷,前面的路被炸毁了!”
看来,这是有人故意要伏击他们了?
这次他们是回京城,而不是去打仗,所以并没有带很多人,所有护卫加起来也不过二十几个人,还不知道在爆炸发生的时候,有多少人受伤了。
苏遥知道自己不会武功,这时候冲出去也只能是当靶子,所以非常老实地留在了马车里,只是掀开窗户上的帘子偷看。
一群黑衣人正在和护卫厮杀在一起,一看他们的打扮就知道是杀手标配。
看他们个个出手狠辣,苏遥不由得把帘子又放低了些,免得被人看到了自己。
还不知道这群杀手的目的是什么,万一又像上次那个神经病一样,心心念念地要把自己抓去当人质,那可就糟了。
她正在观战,却无意中瞥见树林里有什么东西一动。
苏遥立刻恍然大悟,原来还不止这一票黑衣人,树林里面还有埋伏!
就在她明白过来的当口,树林里藏着的人也已经蹿了出来,而且目标非常明确,就是冲着最后一辆马车去的。
自从厮杀开始,那辆马车就停在了原地,里面并没有人出来。
苏遥知道,那其实是用马车改装成的囚笼,李成那几个奸细就被关在里面。
这么看来,这次那些杀手的目标很明确了,就是为了那几个奸细来的。
万一犯人被他们劫走了或者是灭口了,这事儿就没法再追查下去了。
苏遥心里着急,但所有人似乎都被杀手缠住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还有别人突然加入战局。
眼看着其他人都在自顾不暇,苏遥一咬牙,从马车上跳下来,便往囚车的方向跑去。
她所在的位置还是有优势的,至少比其他人离囚车都近。
想凭她一个人抵挡住一票杀手,显然有点儿不切实际,于是苏遥做了她唯一能做的事,抓起马鞭赶着囚车就走。
这一下子闹出来的动静可有点大,其他人不注意到她也不行了。
而大部分杀手,也都追着她的马车去了。
苏遥这还是头一回赶车,也不懂什么要领,只是拿着鞭子胡乱抽打一气。
好在那几匹马还算是给她面子,至少是卖力地撩开腿跑了。
苏遥百忙之中回头看了一眼,却看到杀手在后面穷追不舍,而双方的距离好像也在不断缩小似的。
尼玛,这群人都是吃什么长大的,简直像是飞毛腿导弹。
四匹马加起来十六条腿,竟然也跑不过两条腿的杀手,苏遥真是对这个世界的轻功产生了深深的怨念,这也太没天理了吧!
眼看着就要被追上了,苏遥只能从马车上站起来,拔出靴子里暗藏的匕首,在面前的马屁股上开了口子。
实在是没办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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