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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神经病,为什么老是这么阴魂不散地纠缠着她不放呢?
里面的人轻笑了一下:“小苏苏,你不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吗?”
苏遥撇了撇嘴,一时间还真没想起来,她和这个变态有什么约定。就算是有,她也不会认账的!
打定了这个主意后,苏遥决定,不管姬尚说什么鬼话,她都当做没听见。
反正现在有元承昊在这里,姬尚还能把她抢了就走么?完全不可能!
抱着这个有恃无恐的念头,苏遥轻蔑地反问道:“我和你有什么好约的?”
“我说过,你在大燕将没有任何立足之地,最后只能跟我走,所以,我是专程来接你的,”略微停顿了一下,他又补充了一句,“不是以从前那种方式,而是光明正大的来接你。”
听他左一个“接你”,右一个“接你”,苏遥只想回敬给他一句“接你个大头鬼啊!”
但是最后,她还是忍住了,改为用一种皮笑肉不笑的口气对他说:“不好意思,我觉得我在这里过得还挺好的,至少比夜凉那个鬼地方要好得多。”
大街小巷都贴上了休书算什么,不过就是一张张写着字儿的纸嘛,和流言蜚语一样,对她强大的心灵无法造成一丁点儿的打击。
别说是街上了,就算是容玥把休书贴得房间里到处都是了,她也能心安理得地睡大觉。
就冲着能让容玥着急上火这一点,她现在也要牢牢地占住了晋王妃这个窝儿,坚决不能随便给小三让道。
这可不是什么单纯的尊严问题,而是正室和小三的千古大战中的立场问题。
作为一个名正言顺的大老婆,她是不能随随便便认输的。
至于夜凉,那得是个多变态的国家啊。
别的不说,就冲着有这么个国师,夜凉的全国人民也真遭殃了。
更别说他们这个奇葩的穿衣风格了,苏遥觉得自己宁愿裸奔,也不愿意打扮成这种鹦鹉的样子出门。
要是这样走在大街上,她估计自己过段时间就成色盲了。
跟他去夜凉?她吃饱了撑的!
“是吗?”姬尚嘲讽地反问了一句,“大街小巷都贴满了晋王的休书,你这个前任晋王妃竟然还能在京城待得下去,真是佩服佩服。”
“那你就慢慢佩服吧。”苏遥冷冷地丢下这么一句,就硬生生地把自己的手给抽回来了。
然后,她都懒得再看这辆马车一眼,掉头就走。
幸好有这么个厚重的帘子挡着,也幸好她刚才没能掀开车帘,再看到那张恶心的脸,不知道别人受得了受不了,反正她是受不了。
走过去的时候,苏遥已经很心急了,现在她跑得比刚才还急,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就回到了自己那匹马旁边。
按照苏遥的意思,是想骑上马就跑,离这个变态的神经病越远越好的。
但是,元承昊却伸手拉住了她的缰绳。
“他都跟你说了什么?”他沉声发问,关切的目光停留在她脸上。
他能看得出,苏遥的脸色不对劲。
只可惜,距离离得太远,而那个国师说话的时候又刻意压低了声音,所以他什么也没能听见。
苏遥和姬尚之间的那些事儿,就算是跟他说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明白,所以她只是胡乱地应付了一句:“没听懂他说的那些鬼话。”
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让元承昊满意。
因为从刚才的时间来判断,他们至少一来一回地说了好几句话,怎么可能一句也没听清楚呢?要是没听清楚的话,又是怎么做的回答?
但是看苏遥的脸色,元承昊也不想太过于逼迫她。
于是他换了个问题:“那他有没有说,他叫什么名字?”
这一点可是刚才所有人都听到的,那个国师说,只会把自己的名字告诉苏遥一个人。
而苏遥也已经走过去了,身为堂堂夜凉的国师,他总不至于就这么出尔反尔,连个名字都不敢说吧?
这个问题,倒实实在在让苏遥愣了一下。
姬尚的名字,她是早就知道了的,现在看这些人对于一个名字这么纠结,真是有点儿不能理解。
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夜凉的马车一眼,觉得哪怕是隔了那道厚厚的车帘,也能感觉到姬尚藏在后面的阴冷目光。
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她突然产生了一个恶作剧般的念头,对着元承昊咧嘴笑了笑:“他的名字啊,他叫一坨翔。”
这可是她和姬尚头几次见面的时候,开玩笑般的给他取的名字。
在苏遥看来,说这个家伙是翔,简直就是抬举他了。
这个姬尚,比下水沟的蛆虫还要恶心人呢!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就拿起鞭子抽了一下马臀,掉转马头往回京城的方向跑了。
靠,要是再在这里待一分钟,她的鸡皮疙瘩都能掉满一地了。
至于姬尚,呵呵,就让他那个“一坨翔”的大名在大燕好好地流传流传吧。
看着那一团红色的身影逐渐远去,剩下的人却在面面相觑。一坨翔?这……这是什么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