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什么?”下意识地问出了这句话之后,苏遥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了。
其实不用姬尚回答,她也知道,里面的那个肯定就是他刚才提到的“神兽”。
不管那是个什么怪物,现在那位夜凉国君都已经凶多吉少了。
因为在那声惊天动地的怒吼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男人的惨叫声。
“姬尚,救我,救我!”这样的求救声并没有持续多久,就逐渐变弱,最后慢慢消失。
苏遥现在整个人完全斯巴达了,原来这座高台下的密室里,竟然藏了一只怪兽!
她的目光无意中掠过了石门上的兽头,脑子里陡然掠过了个念头,难道这门上的石雕,就是根据里面那只怪兽来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可真够恐怖的。
在墙上火把的照耀下,门上怪兽白森森的牙齿还染着鲜血,看上去就像是对门内情形的预示。
而一个国家的君主,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干掉了?
姬尚站在门边,伸手抚摸着门上的兽头,看他的表情,就好像是在抚摸宠物一样。
苏遥打了个寒颤,觉得这个人一直都不正常,越是凶恶可怕的东西,他就越是喜欢,比如毒蛇毒虫,又比如说是面前这个丑陋的大家伙。
“里面的那个,是夜凉供奉了上千年的神兽,从来都只听命于夜凉王族,对于那些擅自闯入它地盘的人……”姬尚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呵呵冷笑了两声,他的笑声在苏遥听来,简直就是狰狞恶毒。
地下的空气流通本来就不好,看到姬尚已经摘下了面具,苏遥索性也把脸上的面具给掀了下来,同时深吸了两口气。
她不屑地扬起了眉毛:“所以,你就把他骗进去了?”
苏遥已经看出来了,在这些事中,占据主导地位的其实是姬尚。
是他告诉夜凉国君,找到了所谓的夜氏一族后人,又用苏锦的血把他给骗了进去。
虽然苏遥还弄不明白,为什么苏锦的血也能打开那扇门。
但是从那扇门只开了片刻的工夫,就又合上了的事实来看,那血一定是有问题的。
联想到之前姬尚用蛊蛇让苏锦改变了容貌的事情,苏遥觉得,血的事一定和那条诡异的蛇有关系。
如果说一切问题都出在那条蛇身上,是不是随便找个人来,也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那就是说,她自己到底是不是夜氏一族的后人,还有待商榷。
对此,姬尚只是呵呵冷笑:“就算是我不骗他,他迟早也会被自己的贪婪给断送的,我只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干脆利落的了结而已。”
密室里的声音已经逐渐消失了,只有那不知名巨兽的鼻息声还会偶尔传入耳中。
夜凉,看来是要经历改朝换代的事了。
不知道这个夜凉国君,到底有没有儿子。
如果说姬尚做这些事,是为了谋夺这半壁江山的话,那么他应该也把这些事都解决好了吧……
抿了抿唇后,苏遥郑重地问出了埋藏在心底已久的问题。
“为什么要做这些事,这些……”她抬起了清澈的眼眸,“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是她最想知道的,在这些事里,自己到底是个彻头彻尾的旁观者,还是……参与者?甚至于可能是,一切问题的根源……
但姬尚只是诡秘地勾了勾嘴角:“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苏遥一下子就怒了,压根无视眼前这人的变态程度,直接就把手里的面具给甩了过去,正中姬尚那张扭曲的脸。
“你说话不算数!”苏遥咬牙切齿道,恨不得能把这货和刚才的夜凉国君塞到一起去,让他们被那只没见过面的怪兽给解决掉。
上次,姬尚明明说过,只要等到夜凉国君大婚这一天,她就能得到一切的答案的!
这人喜怒无常,而且行为变态,但苏遥从来没想过,他还会如此明目张胆地言而无信!
被正正打中了脸之后,姬尚非但没有丝毫怒意,反而笑得更灿烂了。
他伸出冰冷的手来,扣住了苏遥的手腕,拉着她向外走去。
“我只是说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只要再做完一件事后,我保证,把一切都原原本本的讲给你听。”
苏遥本能地想要收住脚步,却敌不过他的力气。
“到底是什么事?”她秀眉紧蹙,还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石门的方向。
夜凉国君都已经死了,姬尚还能有什么事情要做?
而且,怎么看他的这个架势,这件事是和自己有关的呢?
快要走到暗道的出口时,一阵寒风吹来,苏遥觉得脸上一凉,这才突然想起,自己刚才已经一时冲动把面具摘下来揍姬尚了。
这……这是要让她用真面目去面对夜凉的文武百官吗?
苏遥本能地用另外一只手捂住脸,闷闷出声:“你等我把面具戴上……”
姬尚的脚步并没有丝毫停留,声音里似乎带了一点笑意:“不需要了,从现在开始,你不仅不再需要面具,而且……”
此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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