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就完了?季春雷他那个爷爷不是要死要活的不同意季春雷离婚的吗,怎么这次就能这样简单的离了?”萧婉不觉得事情能这样简单的结束,又提出了疑问。
“你猜的一点儿都没错,季春雷的那个糊涂爷爷可不是听到消息就赶过来了嘛!
他来的那天正好是季春雷和梅花拿到离婚证的那天。那个老头子听说后当场就挥着手里的拐棍去打季春雷,不过却是让部队的其他同志给拦了下来。
那老头子紧接着便和那野男人的父母打了起来,因为都是一个村的,他们之间也都认识,吵着吵着就对骂了起来。
那野男人的妈可不是一个善茬儿,把季春雷的爷爷骂的狗血喷头,连那老头子和梅花奶奶的事都给翻了出来。
还说要不是梅花生了他们家的种,他们才不会要梅花这么一个破烂货。
虽然被那个野男人的妈给骂了个灰头土脸,但季春雷的爷爷竟然还和季春雷一直不依不饶的闹腾。
后来我家张兴发也出了面,说既然送季春雷来参了军,那季春雷就是属于国家的人,属于部队的人,他的事,以后全是由部队上说了算,其他人包括季春雷的家人也无权干涉。
还说那个老头子如果要再闹的话,也一样要承担法律责任的,因为他本身就已触犯了多项法律。
在这之前,张兴发他们也和季春雷谈了心,让他改变想法,不能再愚孝,否则这一辈子可就真的毁了。
可能是通过这些人的劝说,季春雷也想明白过来,再加上他对自己的爷爷也寒了心,所以也就一直坚持没有理他爷爷这样无理的闹腾。
后来他爷爷一看也确是没了办法,打了季春雷两棍子后,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要和季春雷断绝关系,并和季春雷要了五百块笔钱。
大家都是拿那有数的津贴,都有一家子人要养,谁能拿出那么多的钱来呀!
后来还是你家卫营长出了面,先让张兴发写了一份字据,然后让那个老头子按了手印,他掏了五百块钱出来给了那个老头子。
那老头子拿上钱,和季春雷说了一句,说即便到他死了的时候也不让季春雷回去,他再也不想见到季春雷。”
孙大梅之所以了解的这么清楚,是因为季春雷的爷爷和那个野男人的父母闹起来的时候,正是在基地的大门口,孙大梅和好多家属当时都去看了热闹,这些都是她亲眼所见。
“看来是真爱呀!”萧婉怪声怪调儿的叹息了一声。
“谁呀?”孙大梅一时没弄明白。
“季春雷的爷爷和梅花的奶奶呀!”萧婉朝着孙大梅挤了挤眼睛。
“噗!你这个鬼丫头,还什么真爱呢!老不羞还差不多。”孙大梅一脸的鄙夷。
“那个梅花走的时候是什么表现,一定又会表现出令人惊掉下巴的行为来吧!”萧婉非常肯定的问道。
“你猜的太准了!她不是和季春雷要钱没要到吗……然后就说家里的东西都得归她所有。
当时季春雷直接就给了她一句,说让她随便,只要她有那个本事,把房子搬走都行。然后转身就去了营里。
那个梅花一听这个,好家伙……竟把那个野男人和他的父母全都领了进来,把他们屋里的东西,几乎能带走的全都打了包。
说出来你可能都不敢相信,竟然连窗帘都让她给缷下来收到了包里。反正是能带走的基本都让她给包了起来。
我也是佩服了那几个人,那些堆的和小山一样的东西,竟然全都让他们给运了出去。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办到的,他们老家离这里可是不近的。
更逗的是,她那个胖儿子走的时候还蹦高撒欢儿的,说什么他的新奶奶说了,要带他回他们自己的家去,每天都给他做肉吃。
等梅花他们一起,我们再进季春雷家去看,那家里还真是给搬的空空荡荡的,几乎除了一个光光的床板外,已经没什么东西了。
唉!季春雷也真是可怜,白白养了那么多年那两个货不说,到最后竟然连家都被他们给搬的空空的。”
孙大梅再一次的为季春雷感到叹息。
“那样也好,把梅花用过的那些东西全处理掉,季春雷也可以有一个新的开始,不然看到那些东西也让人恶心。”萧婉倒是对这件事不以为然。
“说的倒也对。不过最好的就是我们这个院儿里终于少了两个祸害,让人心里都跟着痛快了不少。
现在就连院儿里的孩子往这边来玩儿的都多了起来,我也不用像以前一样,总是担心黑子被那胖小子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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