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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婉这个无心的举动,却在某一刻不经意的触动了卫寒川的某一根神经。
这天,当萧婉再次窝在卫寒川的怀里,和他讲这件事的时候,卫寒川捧起了萧婉脸——
“叶子,没能给你一个像样的婚礼,你……一定会很遗憾吧!”
“卫寒川……你怎么想到了这件事情上来,这和我们没关系吧!
关于这件事,在我决定和你在一起时不是就说过吗!一个隆重的婚礼并不代表一段婚姻的幸福,我毫不在意这种形式上的东西。
怎么说呢……所谓的隆重的婚礼,对我来说不过如一朵绚丽的烟火,一闪而逝而已,景象再美,都会随着时光而消褪去记忆。
只有两个人的长厢厮守,才是这一生最最重要、也最最令人向往,更是最令人幸福的事。
别的,至少对于我来说,没什么更多的意义。
那么你呢?对于这件事,你是觉得有些遗憾吗?”
萧婉反过来问卫寒川。
“不会!”卫寒川回答的毫不犹豫。
“就这么简单?卫寒川……你……”
萧婉有些被打击到,本来以为自己情意绵绵的说了这么多,卫寒川也会回以即便不是同样富涵浓情的话,也会是带有些深情的予以回应。
没想到,只是简简单单的回应了这么两个字。
“怎么了?”尽管与萧婉在一起后,至少在萧婉面前性子已经开朗了很多的卫寒川,有时在碰到萧婉的小女儿情怀时,仍是木讷的让萧婉恨不得咬上他几口。
实际上,萧婉也确是丝毫不想忍的这么做了——
“没怎么!啊呜……”
卫寒川的下巴上直接就挨了一记。
“嘶……你个小野猫!”卫寒川的确是感觉到了疼。
“哼!”萧婉得意的扬了扬下巴。
“我和你想的是一样的。”卫寒川突然的来了一句。挨了一下后,才让卫大队长终于反应过来,小媳妇这样做究竟是为了哪般。
“什么?”萧婉倒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婚礼。”再多的,卫寒川觉得说不出口。
“嘻嘻……这就对了!”能得到这样的答案,已经实属不易,萧婉感到了满足。
接下来的时间,气氛很快就变为了小夫妻小别重聚后的不可言说的时间。
……
在萧婉临放寒假前的半个月的时间里,已经受尽精神折磨的左锦瑜和卫寒悠,终于完全的低下头去。
这段时间以来,以前有事没事就会被好多高门太太约去吃饭、喝茶,并总有一大群人追着谄媚与奉承的左锦瑜,深刻的品尝到了什么叫坠入泥层的痛苦。
那些曾恭着敬着她的人,如今能回应她的已经寥寥无几,更不要说能上门来的人,就更是少之又少。
正如卫梁所说,以前即使退休后,仍然多彩的生活,如今也好似坠入了另一个寂寥的空间里。左锦瑜甚至不记得也不想记得,她已经有多少个日子没有出过门。
她觉得只要一走出门去,外面看她的全都是嘲讽和幸灾乐祸的眼光。这让她不止是恼火那么简单,而是有一种令她无法忍受的被全世界给彻底抛弃了的感觉。
不止是周围的人,就连流着她身体内一半血液的那三个儿子以及她的大女儿,都完全站到了她的对立面。
大儿子卫生寒江,这么多年都是如此,连她的电话都不肯接,一副此生与她都不想再见的架势;
二儿子卫寒山开始说什么不在燕都,接电话不方便,当终于得到他人已身在燕都的消息时,却又说他是做儿子的,按理说不应该对自己母亲的行为进行指手划脚。
如果非要他说些什么的话,那么他也只能说,让她这个母亲好好的检讨一下自我,那样的话就会知道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小儿子卫寒川就更不用说,仅仅给了她一句话——“您心里清楚该做什么,我无能为力。”
大女儿卫寒青也同样的让左锦瑜非常的恼火,不和她见面或是通话还罢,只要一见面或是一通电话,她口中除了说全是左锦瑜和卫寒悠的错外,剩下的就全是夸赞萧婉的话。
闹到最后,把左锦瑜气的干脆不再和卫寒青通电话,并且还告诉她,她最近不想再见卫寒青,让她没事就不用回来了。
……
这样一圈儿下来,左锦瑜终于还是耐不住内心那强大的失落,一直以来的那份骄傲,也一点一点的被击得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