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单纯的眸一如少时明亮:“不管是琴棋书画,还是女红雕花,为了枭哥哥,小梦都可以去做!”
耶律千枭冷淡的推开她,微勾薄唇:“包括亲手杀了左老?”
“杀,杀了爹?”左染梦摇曳着瞳,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仿若第一天认识他。
“做不到吧?”耶律千枭邪佞一笑,犹如魔魅。
左染梦咬着唇,双肩微颤:“为什么枭哥哥会说出这样的话?你,你。”这个人,明明是最温柔善良。让她亲手杀掉爹?
耶律千枭执起榻上的黑包,不痛不痒的说:“我什么?”
“冷血无情?良知泯灭?不择手段?”
“呵。”
“只要能达到目的,夺回敦煌。不管是谁都可以当做棋子。”
“这就是朕!”
左染梦愣在原地,儿时的记忆蜂涌而至,那些初夏的芬芳,那些严冬的等待,那些躲在假山背后偷看的小甜蜜。
只是一瞬间,仿佛隔了好远。
“谁都可以当做棋子?”她张张苍白的唇,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墨北也是吗?”
耶律千枭一愣,缓缓绽笑:“嗯。”
“她去了修魔丘。”左染梦立直了腰杆,看着腾飞而起的身影,小手撑着额头,细细的笑:“呵呵,墨姑娘,还真可怜呢。”
“这么这么喜欢枭哥哥。”
“只是一颗棋子。”
但当真是棋子吗?明明知道进了修魔丘定会凶多吉少,枭哥哥还那般义无反顾。
“我没打算去送死。”
“他的江山还等着我帮忙去夺呢。”
“而且,他若不在了。”
“独留我一个人还有什么意思。”
两个人,真的好像。
左染梦望向半隐的明月,缓缓的蹲下身子。
细小薄弱的抽泣,有一搭无一搭的渗进了墨夜。
七里开外,城南修魔丘。
“好热!”墨北擦擦额头冒出的薄汗,精明的双眸四下搜寻着什么。好像有点奇怪,这沙漠怎么一个人影都没有,不是说会在这里处刑吗?
难道左染梦在骗她?
墨北皱起柳眉,都怪自己心太急了,一听到枭有可能被捕,居然没有仔细想一下就掉进了陷阱。
“呼呼,笨蛋!”玉手抚上小腹,墨北强忍着痛意,左右张望了一眼。
再想以前的事也没用了,必须先走出这片沙漠才行!
费力的站起身,墨北忽略掉心间的不安,拍拍衣服上的沙砾。
反正只要遁着有烛火的地方走,就一定能走出去!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日升月落,东边绽出刺眼的红光。
墨北抬起手臂,舔舔干裂的唇瓣,低咒一声:“可恶!”
不是自己的错觉,这片沙漠果然很怪!
明明进来的时候很容易,用的时间也很短。
想要出去却是难上加难。
墨北凝眉,擦掉小脸上的汗珠,小腹又热又冷,疼痛的难耐。
不行!
再这样下去,她真的有可能死在这片沙漠里。
开什么玩笑!
她可是神偷墨北,怎么能随随便便遗尸荒野。
最起码,也得有副水晶钻石棺才行。
自嘲的弯弯唇角,墨北咬下牙根,继续朝前走。
可是缠绵的沙路却越来越长,仿若如何走,都走不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