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整日在宅子里,瞧着可怜兮兮的。因为和二房有过冲突,两个孩子懂事,更是瑟瑟无语。
宋盼儿越像越心疼。
她还想让顾延臻改日带煊哥儿出去走走,也不枉费上京一场。
如今顾辰之说了这话,自然是最好的。
大夫人则连忙拒绝:“庙会乱哄哄的,鱼龙混杂,煊哥儿和琇哥儿哪里经得起?”
“不妨事。”宋盼儿笑着道,“他们弟兄俩又不是瓷捏的,还能碰坏了?乡下地方来的孩子,胡打海摔惯的,最是经得起了。”
煊哥儿就一脸兴奋。
琇哥儿也隐隐透出开心。
顾延臻在一旁帮腔:“我还想劳烦大侄儿。京里的庙会,应是延陵府比不得的,让他们也见见世面。既如此,我就托付给大侄儿了。”
大夫人见他们夫妻俩,一个个心眼都这么大,再拦也没有意义。
他们都不怕庙会闹哄哄的孩子有事,大夫人何苦操心。她就笑着对顾辰之道:“都是你闹的!可不能在食言。”
顾辰之连忙说好。
一顿饭吃的甚是愉悦。
缀芳阁的二房也听到了动静。
二夫人心里惊愕:大夫人这样做什么?知道宋盼儿和她有过节,还这样抬举宋盼儿?
而静园又静悄悄的,没了宋盼儿往日的笑声。
二夫人心里更是疑惑。
然后丫鬟跟她说,早起的时候,大少爷和大奶奶也抱着惜姐儿进了静园。
二夫人心里就更加揣测。
她恨不能贴着墙根听听。
静园这边,吃完了饭,惜姐儿就醒了。
林蔓菁忙抱了孩子。
惜姐儿裂开嘴就笑,已经好了大半。林蔓菁险些又落下泪来。
夫妻俩问了顾瑾之还要注意些什么。
“今日和明早,还给她喂牛乳汁,记得添了生姜和葱白。”顾瑾之道。“明日早一顿后,就可以往平常一样吃奶了。”
顾辰之又道谢。
两口子抱着孩子离开。
大夫人也要告辞,宋盼儿拉住了她。和她说闲话。
孩子们都困了,顾瑾之和两个弟弟各自回房歇午觉。
顾延臻说有事,换了衣裳出门。
宋盼儿等人都走了,才跟大夫人说正经话:“……我们原就只是上京给晴哥儿送礼的。如今,客人们也走尽了。我们也该走了。”
大夫人微讶。
怎么走啊,正怀着孩子呢,难道生在路上?
“三弟妹……”
“大嫂,您听我说完。”大夫人刚开口,宋盼儿笑着打断了她,“您也别虚留我。您素知我的脾气。我也是个老实的,我就直说:这院子紧巴得很,我这里又小。孩子又多,也转不开身。我们不回延陵府,只是暂时搬出去,等瑾姐儿和庐阳王的亲事完了,再回去。”
大夫人听着。半晌没有做声。
按说,三房已经是去了延陵府的。他们上京的确只是做客。
要不是宋盼儿怀孕,也该回去的。
如今说搬出去,也不算什么大错儿。
可大老爷会怎么想呢?
大老爷正盼着借瑾姐儿的光,更上一层呢。
大夫人倒是愿意他们搬出去。
自家过些小日子,也温馨些,好过大宅院挤在一处,彼此看着生厌。
“搬出去的话,事事都要你费心。”大夫人坚持了一下,“你又怀着身子。住在这里,我样样帮你打算好的,岂不便宜?”
宋盼儿就笑。
大夫人为人自然挑不出大错儿。
可是大老爷,叫人寒心。
二房有紧挨着,偏偏个个不省事。
宋盼儿早受不了了。
“大嫂莫要再劝了,我们搬出去也说应当的。三爷已经去找了宅子,等找好了我们就搬,左不过这几日,先跟您说一声。”宋盼儿懒得再费吐沫。
她只是告诉大夫人一声,又不是求她。
他们只是上京做客,难道要把他们囚死在这院子里?
什么怕人闲话,宋盼儿才不管。
要是真有闲话,也是那不懂事的,理会他作甚。
大夫人心里顿了顿,才笑道:“既然你主意已定,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哪里有难处,只管告诉我。”
宋盼儿道谢。
晚夕,顾延臻回来,跟宋盼儿道:“今日胡泽逾带着,看了五处宅子,精致不说,且离这里远。明日我再去瞧瞧,看看可有更好的。等选定了三处,再给你挑。”
宋盼儿笑着说好。
第二天,吃了早膳,顾延臻又出去看宅子了。
宋盼儿和几个孩子在内室说话。
外头突然有管事来说,太后娘娘下了懿旨,请宋盼儿和顾瑾之去外头正厅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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