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乞丐婆一老一少,她们对视一眼后,竟然双双跑到马车旁,往地上一倒,然后,一个摸着腿,一个按着腰,大声哀嚎,哎哟哎哟直叫唤。
车夫急了,大喝,“还不让开,马车可没撞着你们,你们躺地上是要做什么?”
“你差点没撞死我们,你竟然还说没撞倒,你……哎哟,痛死我了,我的腰啊,快起不来了。”
“呜呜,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啊,这个天杀的撞了我们,竟然不承认啊。”
两个乞丐婆嚎哭起来,声音大的,半条街的人都能听到。
很快,马车周围就聚集了一大群看热闹不怕戏台高的百姓。
有的人怒气腾腾的瞪着车夫,仗义执言道,“你都把人撞成这样了,还说没撞人,你是不是看人家是乞丐,就想要耍赖啊。”
“就是,怎么,乞丐在你们有钱人的眼里,就不是人了呀。”
“你们看这马车,竟然是梨花木做的,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车上坐的肯定是富人家的老爷太太小姐少爷。”
“马车都撞到人了,车上的人怎么都不出来赔银子啊,还躲在车上,是不想赔银子了?”
一群人都凶神恶煞的围了上面,那架势,仿佛车上的人不下来,他们就跳上马车,把人给拽下来。
车夫吓得脸色煞白,呵斥道,“你们想做什么,你们这么多人,还想抢劫不成,那两个人是碰瓷的,我的马车压根儿就没挨着她们,不信,就把她们拉去医馆给大夫看就知道了。”
车夫吓得心肝肺都快抽了,生怕这群人会为了打抱不平就冲上马车,冲撞了他家姑娘。
车夫话才落,围上来的百姓还没消化完他的话,躺在马车旁,一双脚还伸进了马车下面的老乞丐婆,就哀嚎大哭,“呜呜……天啊,我的命好苦啊,我的家都被东祈国的人给拆了,好不容易流落到了京城,竟然被人撞了,哎哟,我的腰啊,我的腰断了,以后可怎么活啊。”
大家一听说是被战事所累,颠沛流离过来的流民,顿时间,同情心爆满,大家再一次纷纷指责马车上的人无情无义,撞了人,竟然不想赔银子。
“姑娘,这群人实在是太过分了,我出去教训教训他们。”车里的木香,实在是气不过,抡起拳头,就要往外冲。
“我去吧。”苏怀宁从怀里拿出了一块面纱,戴在了脸上。
木香荷香齐齐道,“姑娘,使不得。”
“难道你们还没看出来么。”苏怀宁脸色阴沉,“这群人,是有备而来,目的就是要逼我出去。”
“什么意思?”
“是有人知道我出了门,来了太子府,且算准了我会抄近路,早早的就等在这里,给咱们演了这一场戏。”
而那人是谁,不言而喻。
两个乞丐婆碰瓷,她透过马车帘子,看的清清楚楚,本以为,两乞丐婆只想要弄几个银子花花,可没想到,不过片刻,就引来了这么多人为乞丐婆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