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堂之上,受四爷四太太的跪拜,你受的起吗。”
就在甄姨娘哭诉时,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
甄姨娘哭声一顿,转头,就看到了一个面无表情,清冷傲然,却长的美艳无双的少妇,站于入口处。
两个粗使婆子,一左一右,护在了少妇两旁。
甄姨娘立马就猜到了此人的身份。
甄姨娘赶紧爬起身,娇柔楚楚道,“我虽是老爷的妾侍,可是,旭昌是我十月怀胎,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有多么不容易,我只是想在旭昌成亲这一日,受儿子儿媳妇一拜,也没别的要求,难道这过分了么?”
说完,眼泪就哗啦啦落下,楚楚可怜,好像苏怀宁不答应她,就会成为天下最大的罪人似得。
可惜,苏怀宁不是男人,不懂得怜惜二字,也不会去怜惜她。
苏怀宁冷笑,“我?”眼眉森冷,眼神中射出一股锐气,声音也冷沉的让人双腿打颤,“你就是这么跟主子说话的?”
甄姨娘哭声一顿,表情都呆滞了,似是没想到苏怀宁竟然会问罪她。
苏怀宁冷笑,“段家的规矩,可从来就没要说,可以让个奴婢,在主子面前,自称‘我’。”
“奴……奴婢,不是故意的。”甄姨娘赶紧低下头,做出一副万分委屈的样子。
段家除了段旭霆兄弟外,其他主子都死了,而甄姨娘在段旭昌面前,从来都是以娘亲自称。
在段旭霆面前,甄姨娘不敢造次,是以奴婢自称,不过,她几年来,见段旭霆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段旭霆离京打仗几年,她更是忘记了‘奴婢’二字,怎么自称,不,她记得,只是,她不想在苏怀宁面前自称。
苏怀宁不过是一个晚辈,又初来乍到,而她是老爷唯一的姨娘,虽是半个下人,可也是长辈,若苏怀宁有眼力见,就不会为难她这个长辈。
所以,她自称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试探。
可没想到,苏怀宁这么不给她面子,当场就撂下脸,训斥她,让她好没脸。
见苏怀宁是个不好相与的,甄姨娘心里有怨恨,也不敢轻举妄动的当场反驳苏怀宁,因为,这件事,就是拿到外面去说,也是她没理在先。
她总不能说,她想仗着自己是老爷唯一的姨娘,四爷的生母,就想在三太太面前倚老卖老一回,想做段家真正的老夫人。
若苏怀宁是个好说话的,或许她哄一哄苏怀宁,这一愿望还能实现,可苏怀宁明显是个不好相与的,甄姨娘就立即断了这个念头。
她没那么傻,明知道苏怀宁不好相与,还硬是拿鸡蛋去碰石头。
甄姨娘哭的可怜兮兮的道,“三太太息怒,养儿难,难如上青天,奴婢怀胎四月,生下了四爷,又辛辛苦苦把他养大,奴婢实在太想受儿子儿媳妇这一拜,所以才……三太太,奴婢求你,就应了奴婢这一次,日后,奴婢一定会乖乖的在佛堂,为三爷和三太太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