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送了帖子,商姑娘必定在内。”就算之前不在内,为了让苏锦瑟赴约,张雪姗也会给商枝补一张邀请帖。
苏锦瑟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
婢女回去后将话复述给张雪姗听。
张雪姗一时记不起苏锦瑟口中的商姑娘是谁,还是一旁的张如芸提醒,“商姑娘是秦府流落在外的嫡亲外孙女,她又是名扬京城的神医,将她请来也好,结交一番总归无错。”
姐妹两商量一番,便请人给商枝送一张邀请帖过去。
——
兴宁侯将文氏从国寺里接回府。
“大伯母,张涵嫣被苏元靖灌药病倒,不请郎中医治,被囚禁起来不见天日,您快去平阳候府看一看情况。”兴宁侯在府门前迎接归家的文氏,并且将文氏又送回马车上,“张涵嫣不管怎么说都是皇后娘娘指婚,苏元靖此举简直是目中无人,不将皇后娘娘放进眼底!”
文氏一张脸干枯得犹如老树皮,听兴宁侯的话,脸色一沉,“若是苏元靖敢如此对待我女儿,我不会善罢甘休!”
兴宁侯笑了笑,将帘子放下来。
文氏坐着马车到平阳候府。
苏元靖一见便知来者不善,他不动声色道:“老夫人今日怎么得空来侯府?”
文氏不和苏元靖打嘴上官司,直接道明来意,“我在寺庙里给嫣儿求一个护身符,特地给她送过来。”话音突然一转,“侯爷不会不让我们母女相见吧?”
苏元靖笑道:“怎么会?只是张涵嫣患上头痛症,被病痛折磨得……不太好过,我担心会吓坏老夫人。”
文氏道:“多谢侯爷的关心。你有所不知,女儿是做娘的心头肉,嫣儿不论变成何种模样,我这把老骨头都撑得住。”
苏元靖听着,派人送文氏去见张涵嫣。
文氏一路走过去,看着僻静荒芜的院落,脸色阴沉,走近才发现门窗被封死,屋里黑暗不透光,一股子恶臭味扑面而来,她几乎作呕。
文氏气得眼睛发红,苏元靖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他连遮掩都不屑去做,是觉得他们拿他没有办法吗?
文氏按着憋闷的胸口,走进屋子里,就看见张涵嫣神色恍惚,瘦骨伶仃,嘴里念念有词。忽而嘿嘿笑出声,又转瞬痛哭流涕,跪在地上求饶。
张涵嫣又哭又笑,状若疯癫的模样,令文氏大为震动,满腹怒火几乎喷薄而出。
文氏将跪在地上哀哭求饶的张涵嫣搀扶起来,张涵嫣被她一碰,将文氏狠狠推倒在地上,缩在床脚瑟瑟发抖。
“别过来,你这老鬼别来找我索命!”张涵嫣双目空洞而呆滞,脸上布满惊惧的神色,她跪在地上磕头,声音颤抖的说道:“别来找我,我没有害过人,不要阴魂不散的缠着我!”
文氏泪水掉落下来,十分痛心,她上去一耳光将张涵嫣打醒,“嫣儿,你别吓唬娘,你告诉娘,是不是苏元靖害你变成这副模样?”
张涵嫣捂着脸颊,眼底有一丝清明,看见文氏扑进她的怀中,“娘,你救救我,快救我出去!我被关在这里,每天被灌药,头痛折磨我恨不得将脑袋拧下来,一个人被关在屋子里,除了送饭送药之外,没有人在屋子里,我要崩溃了!”
“你放心,娘去找皇后娘娘,一定将你救出来!”文氏坚定地说道。
张涵嫣眼底充斥着疯狂的恨意,她切齿地说道:“当初我就该将秦玉霜生的小贱种给摔死,也就不会有今日种种!”
文氏觉得这是一段孽缘,张释隐十几年不曾回府,偏生在秦玉霜的孩子送到府里,张涵嫣快要将孩子闷死的时候,眼见没有气息,张释隐突然出现,将孩子救治活。他当时发怒,让张涵嫣将两个孩子互换回来,是张涵嫣以死相逼,责备他未尽到人夫人父的职责,他若是将孩子换回来,她就带着孩子一起吊死。
是她苦求张释隐,让他作为父亲,为自己的女儿做一件事,也是最后一件事,难道他要活活逼死女儿吗?传出去,兴宁侯府如何遭受得起平阳候府与将军府的报复?他作为兴宁侯嫡长子,不为家族分担也就罢了,难道要亲手将家族覆灭?
张释隐最终妥协,带着孩子消失在京城,时隔十五年,终究是瞒不住暴露出来。
张涵嫣眼底布满怨毒的恨意,“我不会放过他们的!一定不会让害我的人好过!”陡然看见站在门口的苏元靖,张涵嫣吓得魂飞魄散,无法抑制的颤抖,这是刻入骨子里的恐惧。
文氏见张涵嫣突然色变,就见苏元靖目光沉沉地站在门口,浑身上下透着阴冷的气息。
“苏元靖,我要将嫣儿带走。”
苏元靖笑道:“张涵嫣是苏家的人,你怎么能够带走呢?老夫人若是要将人带走,还是先从皇后手里拿到懿旨再说。”
文氏几乎克制不住要发怒,她隐而不发,立即进宫请求皇后娘娘做主。
皇后娘娘虽然厌弃张涵嫣,但是苏元靖如此作为,简直不将她放进眼底,皇后无论如何都会给张涵嫣做主。
果然,皇后娘娘听后,勃然震怒,立即让红姑姑亲自请商枝,去为张涵嫣治病。
“商姑娘,皇后娘娘有令,让你去平阳候府救治张姨娘。”红姑姑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商枝皱紧眉头,救张涵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