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雅见状,讶异地看了她一眼:“诗情姐,你似乎心情不错?”颜诗情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浅笑,闻言也不否认:“是啊,总算是睡了一个踏实的觉,心情自然好。对了素雅,你今天去拜访下纪夫人,过两日咱们就走。哦对了,要是纪府中万一有人问起我,就说我有事,
不在。”
颜诗情说这话时,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
想来今日纪府应该会乱成一锅粥,要收拾炸塌的每个院子,还得想办法重新盖。
当然了,被压.在下面的人,也得有人挖出来。还有受伤的人,也要送去医治。
至于上门慰问的,不重要的想必会打发。像素雅这种,他们还必须抽空来陪着。
啧啧,想想怎么就那么开心呢?
好久没给人添堵,还真有些不大习惯。看来以后这样的事,得多做一些,等习惯就好!
霍嬷嬷听颜诗情这话,忍不住轻笑出声。
自家小姐昨天夜里喝了自己亲手泡制的茶,故而一.夜无梦,直接睡到大天亮。
对于隔壁纪府发生的事,还一无所知。
她现在唆使小姐去纪府,只会给纪府添乱。
不过这样也好,都来南县了,不去表示一番,总归是不像样。
“诗情姐,你不和我一道去?”“不了,我这身子还虚着,得好好养养。素雅你只管去,不必害怕。你想以往那纪安瑶是怎么给你没脸的,你若是不去把场子找回来,日后回京城,那些人会怎么看你?说你堂堂一个江家嫡出的小姐,被一
个区区七品县令的女儿欺负得不敢吭声?素雅,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吧,不要有所顾忌。你与以前,可是大不一样了。”
江素雅本身地包天并不是特别严重,加上她总是下意识的将下巴往后缩,之后带牙套,现在还不到两个月,就已经好了很多。
她听颜诗情这话,摸了摸嘴巴,随即用力点点头:“嗯,诗情姐,我听你的!纪安瑶真是太可恨了,我得给她一些颜色看看。不然她还以为我好欺,哼!”
颜诗情闻言,朝霍嬷嬷使了个眼色,让她见机行事。
此时城西靠北的一处纪府别院中,纪安瑶正处在狂暴状态。
她是纪府中活着人里,伤得最为严重的一个,不仅左腿断了,而且右脸血肉模糊。
“滚,都给我滚。庸医,滚啊!”
什么就算脸好了,也会留下疤,都是一群废物。躺在她左侧,身着一袭水绿色襦裙,年约十七八的女子见状,眼眸一转道:“那吉峰镇的颜神医不就在南县,瑶妹遣人去喊来便是。她不是号称神医吗,定然是能治好瑶妹的。若是不能,那便是她不经心的
缘故。”
“颜诗情?”
狂暴中的纪安瑶听到这话,人如被放了气的球一样,迅速瘪了下来。
前天颜诗情的事闹那么大,她自然知道她在望台山中得罪的人是谁。
如若没这事,她早就在第一时间,将人喊过来了。
现在要她给自己治病,只怕她会落井下石?若是那颜诗情是一个人倒还好,偏生她现在住在江府别院,而那江鸿轩和江云野都在那,哪里容得了她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