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家坑的钟就在古井边上的大树下,这里是村中心,平时村民们都喜欢来这里坐一坐。
这一日,多年不用的钟被敲响了,原本在地里劳作的村民一个个抬头看向村子,随即三三两两地往祠堂方向而去。
两刻钟后,阮家坑的村民在祠堂门口聚集,就连颜诗情和阮老太也都到了。
阮洋挨个扫了一眼,见没有哪家人落下后,这才把颜诗情和阮老太请了上去,道:“今天叫大家过来呢,是有几件事要说,都是与大伙儿自己相关的。”
有急性子的村民,在阮洋说完后,就迫不及待道:“村长,到底是何事,你直接说吧!”
“对啊,别卖关子了,不会是又要服徭役吧?”
以往村民们服徭役,都是在冬月到腊月这段时间,今年不会这么早吧?
阮洋看村民说徭役后,当场有些人变了脸色,忙道:“不是徭役的事,是好事,与颜诗情颜神医有关的事!”
当下有些眼皮子浅的妇人,在听到不是服徭役后,先是松了一口气,紧接着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能有什么好事,不会是又要我们花银子吧?”
幼花听到这话,脸直接黑了,还不等她训话,就听到那妇人身旁的婆婆道:“闭嘴,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让大力马上送你回娘家!”
妇人闻言,双眸一蹬,随即脖子一缩,面上却是不甘不愿道:“我知道了!”阮洋见状摇摇头,道:“今天要说的只有四件事,一,这天估摸还有雨,大家抓紧时间把手头上的活儿做完,回头好给诗情丫头盖房。二,诗情丫头答应有空余时,每天抽出一个时辰教孩子们念书。三,你
们谁家有菜要卖的,来我这边登记下。四,这祠堂我打算清理出来,一半作为孩子们念书之地,一半给诗情丫头做医馆,你们以为如何?”
阮洋的话一说完,在场的村民都炸开了锅,各个脸上喜不自禁道:“我们没意见,都听村长你的安排!”
“这下太好了,我家狗娃以后也会识字,再也不用担心会出去会被人骗了。”
“咱们村也有医馆,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要往外跑了。”
“村长,这束脩怎么算?”
“村长,我家有菜,是谁要吗,如果是颜神医家要,那就不卖,我送。每天要多少,我送多少!”
……
阮洋一直没想过束脩这事,现在有人提出,他下意识地看向颜诗情:“诗情丫头,这束脩怎么算?”颜诗情本可以自己做决定的,但看了一眼身旁的阮老太,觉得这种小事还是与她说一声,免得回头她多想,便拉着她悄声道:“奶奶,这束脩你看如何收?咱们家不差那点钱,可我不想最后变成升米恩斗米
仇。”阮老太本想叫她不收的,横竖这也不是多费时间的事,可在听到升米恩斗米仇的事后,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雪芝,又想起以前骆府的那些事,就道:“乡里乡亲也没什么银钱,你看看能不能让他们以工抵钱或者用物抵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