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自己进去不得,可否请胡大人帮忙将休书送进宗人府?
胡大人一听两眼放光,却是长长舒缓了气的光景,面有喜色地点头道:“满琅王府里也便琅王妃是个明事理的。本官是一直觉得柳侍卫的义妹,当与那江东蛮物不同,既然王妃有心脱离苦海,弃暗投明,本官自当成人之美。本官与宗人府主管婚籍的常大人相熟,现下宗人府还未办差,本官便去常大人的府上将休书送上。”
车夫也是知道胡大人是个稳妥的君子,自然都是应承着谢过大人,将休书递送了出去,而胡大人接过休书,一脸的纾解,转身上了马车急匆匆地走了。
那车夫终于将这难办的差事办明白里,也是心里一松,自会来复命。
哪想到正跟老夫人说呢,那王爷从里屋噔噔噔大步奔了出来,直冲到了他的面前,拎提起他的脖领子道:“你将休书叫到了哪里?再与本王说一遍!”
车夫没想到平地蹦出个王爷,吓得浑身一哆嗦,便是期期艾艾地将这事情的缘由讲述了一边。
这给琅王气得,要不是怕惊吓了岳母,差不点高举车夫将他活活摔死。
这种差事,跟赶着投胎一般,办得这么勤勉作甚?
再说交给谁不好,竟然交给了搅屎棍子胡大人!少不得又要派人拦截,将那封要命的休书给抢回来。
当下他也顾不得哄娇妻展颜一笑了。便是疾步奔出府门去,要亲自去常大人的府上讨要休书。
此时街市上已经行人如织,再快马疾驰终究是不行,琅王干脆骑马健步奔跑,待到了常大人府上时,干脆拿脚踹门。
那常家的门房连忙开门,一看是琅王还未等鞠礼问安,便看琅王要往里闯。
那门房连忙拦住道:“我家大人已经去了户部,王爷您要不改日再来?”
琅王哪里等得?一边暗骂今日这群老不死的官员怎么这般的勤勉,一边又马不停蹄地赶往户部。
可是这紧赶慢赶的,到底是晚了一步。连忙又赶去户部。
再说那常大人,接了胡大人递来的休书时,看出那是琅王的手迹,心内不由得感慨这位婚前风流倜傥的王爷还是耐不住风流本性,也不知是看上了哪家的千金,竟然要休了正妻,改弦另娶。
这大人的心里也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正好拿了印回来批文,便加盖了印章,又在胡大人的催促下去了户部入籍案。
户部尚书看着常大人刚递送过来的休书,不禁有些头痛。若是普通人批了就是,但是这次一位是太后宠爱的公主,一位是圣眷正隆的王爷,这般私下里休妻,也是太不给韶容公主脸面了吧?虽然这位王爷乃嚣张跋扈惯了,但御赐的婚姻并非儿戏啊!
想到这,户部尚书准备把休书递给圣上,还是让万岁爷来断自家的事情为好。
赶巧二皇子今日来户部,坐在一旁见到尚书为难,便索取了这封休书来看。只一搭眼,二皇子便双目放光,立刻将休书细细看了一遍。略一沉思,放下休书道:“尚书准备如何处理此休书?”
待听了尚书要呈送给圣上决断,便说道:“这却是有些不妥。琅王的性子本王是晓得的,既然将休书写下便是定然要和离的才肯罢休,而琅王妃也是要强的人,必然不会再回王府。尚书呈送给圣上,圣上必然召琅王和公主面见,到时王爷和公主必然在圣上面前吵得不可开交,甚至可能惊扰了太后。而且圣上最为爱惜名声,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无论和与离,都要劳烦圣心。此事闹得不可开交的话,圣上岂不要怪罪尚书?”
尚书听了觉得甚是有理,不禁为难道:“这可如何是好?”
二皇子笑道:“这却无什么为难的。既然琅王写了休书,王妃又送到了宗人府,可见两位都是决心已下,尚书按往例除了他们二人的婚籍便是,谁人也说不出你的不对。”
就这么的,一张休书嫁给了户籍典印,入了户籍,就此生效。
至此以后,两厢别离,各自安好,男婚女嫁无不相干。
当狼王赶到户部时,正好二皇子也在,尚书大人看见了,倒想讨好一下王爷,当下抱拳恭喜王爷,得亏二皇子在此替他做主,这事儿才办得利落,至此以后,王爷可挥别糟糠之妻,送走旧人迎新人了。
可是这亲手写下休书的琅王,却是气得俊脸变形,满身煞气,看着一旁含笑不语的二皇子,挥手就是一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