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床上,他应该看见了吧,如果看见了,他就更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了。
她终于熬出头了,这么多年的追逐,终于有了结果,她终于不用在苦苦的单恋着他了。
浴缸里布满了泡泡,年诗雅用纤细的手指捧起泡泡,轻轻的吹到空气中,泡泡四下飞舞,她开心地笑了。
似乎今天是她这么久以来最开心的一天了,因为她知道,她一直以来期待的事情终于要有个结果了。
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了似的,突然愣住,现在还不能高兴的太早,为了以防万一,她必须要再做一件事。
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她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一定要得到陆琛年。
她从温暖的浴缸中站起来,披上浴袍,走出浴室,拿起卧室床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似乎很快就通了,“喂,薇姐,是我年诗雅,给我找个帅哥好不好?哈哈,要干净的。”
挂断电话,她的眼中是得意的光芒,这一次她是下了狠心,她宁愿不要她的清白,也不能让陆琛年离开她。
……
锦绣酒店里,穿好衣服的陆琛年坐在床上,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看着床上的鲜血印记,长久的发愣。
床单上的血已经有些干涸了,不再是刺目的红,是那种褐色的印记,这就是血液干了以后的颜色。
可是为什么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一点都不记得了呢?他最后的印象,只是停留在年诗雅弯下腰关切地看着他的那一幕。
他是怎么到这间房间里来的,他完全都不记得,包括年诗雅所说的,他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他也完全都没有印象。
陆琛年深深地叹了口气,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为什么呢?老天爷为什么要跟他开这种玩笑?他明明已经快要恢复记忆了,他只是在等着那个催眠师回国,等到他回国了,自己恢复记忆,一切都会步入正轨的。
他还计划着要去找楚锦然,可是现在似乎一切都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现在他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也说不清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是感觉到隐隐的压迫感,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为什么一切会成这样?
陆琛年站起身,离开锦绣酒店,现在他心情很乱,他需要平静一下再做出思考。
回到家,整栋房子安安静静,不用想也知道,林哲这家伙一定还没有起来,他平时都是会睡到中午的。
他换掉鞋子向二楼的房间走去,走进卧室,他脱掉衣服,进了浴室,站在花洒下,打开水龙头,任凭冰冷的水冲在他身上。
这一切是梦吗?为什么他会有这么难受的感觉呢?
老天爷是不是在跟他开玩笑?是不是一会儿他醒过来以后,这一切就全都是假的?
可是,身上被冰冷的水冲刷的真实感告诉他,这一切是真的,并不是梦。
脑子有些眩晕,他关掉水龙头,穿上浴袍走出浴室,将自己重重的扔在床上,却不小心碰到一个东西,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身下一阵惨叫。
“啊!好痛!”林哲的声音从他身体下传来。
他忙站起来,看着林哲从被子里伸出毛绒绒的小脑袋,他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抱怨着:“陆琛年,你干嘛,想压死我吗?”
“在我房间做什么?”陆琛年问道,这家伙真是的。
“昨晚半夜起来发现你还没有回家,我就直接在你房间睡了,嘻嘻,你的床比较舒服嘛,又大又软,比客房的床好多了。”林哲笑嘻嘻的说道。
让他惊讶的是,陆琛年并没有说什么,他转身走出了卧室,留下一脸呆滞的林哲坐在床上。
这家伙怎么了?如果按他以前的性格,他一定会破口大骂,或者是跳起来吼他,问他为什么要睡他的床,还会说他不是警告他不要进他房间更不要睡他床吗?这家伙今天怎么了?难道洁癖和强迫症都好了?
林哲有些呆愣的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还是这家伙真的生气了,不至于吧,他只是睡了一下他的床而已,这家伙的洁癖也太严重了吧。
他从床上爬起来追了出去,“喂,陆琛年,你不会真生气了吧,别这么小气嘛,我只是睡一下你的床,大不了我帮你洗床单好不好?”
林哲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跟在他身后,刚刚一脸的睡意现在也苏醒了很多,只是眼睛还有些惺忪。
陆琛年从二楼下来,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他似乎心事重重,很不高兴的样子。
林哲跟在他身后,“陆琛年,你怎么了?你不会真的因为我睡了你的床,你就生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