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搬出去的想法没得到陆伦的支持,他心中更是内疚不安。
晚上,他把童子叫到身边,主仆二人谈到半夜,却根本找不到妥善解决的办法,童子道:“公子,都是童子办事不力,之前没想到京城会有这样的麻烦,眼下戴相府和秦王府的势力都太大,暂时咱们只能先静观其变,而后再徐徐想办法啊!”
陆铮点点头道:“童子,事情不能怪你,谁也料不到京城会出这样的事情,嘿,有道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不到啊!
当年的少年轻狂,不过几年的光景,事情就来了,李芊芊这个女人倒是坚韧不拔得很啊。而茜郡主也在其中浑水摸鱼,嘿!”
陆铮苦笑摇头,童子眉头一拧,道:“公子,奴才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当不当讲,奴才觉得这件事背后恐怕没那么简单,真正要对付公子的可能另有其人。
李芊芊也罢,茜郡主也罢,她们极有可能都只是行动者,真正的幕后人一直躲在暗处!”
“嗯?”陆铮一愣,旋即豁然站起身来,勃然道:“你是说……”
陆铮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的难看,他阴沉着脸,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名字:“仲父明!”
童子一语惊醒梦中人,让陆铮瞬间意识到昨天的事情看似偶然,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而是早就有人在暗中算计好了。
陆铮从进京的那一刻起,就被人盯上了,而昨天去庙会,对方便悄然出手,要不然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仲父明啊,仲父明,你还真看得起我,我刚到京城,你就给我这么一份重礼。行,吃一堑,长一智,这一份礼我收下了!”陆铮喃喃的道,他的心思渐渐的平静了,冲着童子道:
“好了,这件事暂时放一放吧,今天时候也不早了,你回去之后也好好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早,陆铮起床之后洗嗽完毕,去给陆伦夫妇请安,因为马上是除夕了,陆府上下都开始陈设布置,大家都特别的忙。
洪庆碰到了陆铮,热情的道:“哎呦,三公子,老爷刚才让我来递话,说倘若三公子起早了,让您立刻去‘务本斋’,我真想着去东厢找你呢,没想到三公子您倒是赶过来了!”
“务本斋”是陆伦书房的名字,取君子务本的意思,陆铮一听去务本斋,便道:“洪管家,你知道伯父让我过去所为何事?”
洪庆道:“老爷心中想什么,我不敢问,但是今天早上家里有客人来访。”
“客人?对方什么身份?”陆铮一听客人,心中便生警惕,当即便忍不住问道,只是洪庆哪里知道,只是摇头。
陆铮不再多问,迈开步子径直直奔陆伦的书房而去,到书房外面,便听到书房里传来陆伦的声音: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我陆家的孩儿就要多读书是第一要,说来惭愧,这些年我们陆家读书的苗子出得不多,眼下好不容易出了一个铮儿,眼下他正是读书的年纪,又恰好读书有了一点小成绩,在这等情况下,我自当创造一切条件让他多读书……”
陆伦这话落音,便听到书房有人回道:“陆大人此言差矣,读书固然重要,然而陆睁性子生来便是不安分的。眼下又惹了祸事,倘若这件事处理不当,他自己受到伤害那也罢了,恐怕陆家甚至江南权阀也不能独善其身。
我是陆铮之师,从扬州到金陵,陆铮此子的脾性我了若指掌,眼下这局面,我十分痛心。”
“陆兄啊,你是不知道戴贼其人啊,姓戴的乃国之祸害,乃社稷之奸臣。此人睚眦必报,眼下铮哥儿冒犯了戴世章,戴贼肯定会知晓此事,一旦他知晓此事,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时候,你我作为长辈,就该担起责任来,陆兄,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陆铮听着书房里两人对话,他故意在外面用力的咳嗽了一声,陆伦的声音传过来道:“是铮儿来了么?”
陆铮连忙整理衣衫快步走进去,进到书房里面,他第一眼看到聂永,当即便拜倒,道:“弟子陆铮拜见聂师!”
聂永哈哈大笑,似乎已经忘记了师徒二人在江南的不快,他上前将陆铮扶起来,道:“快起来,快起来!我进京的路途收到消息,听说你中了解元,啧,啧,真替江南学界争光,真替你们陆家争光,老师我也觉得脸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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