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小小的西北战事,牵扯到不过是一县之地而已,可是这样一件事却在京城惹得各方关注,不得不说这很让人意外。
陆府陆伦知道这个消息也是因为传言,对他来说这不啻于是遭了当头一棒,陆铮可是眼下陆家最有希望的苗子,倘若这一次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陆家恐怕真的就要衰败了。
然而,陆伦再心急如焚有什么用?眼下的陆家已经毫无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态的发展,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每天在祖宗的祭牌面前替陆铮祈福,希望陆铮吉人天相,能够在贼兵的重围之下求得一条生路。
西北,榆木弯,冰雪消融的时间并不长,西北的荒漠并不见有丝毫的绿色。如是平日,这样的地方会死寂一片,无比荒凉,可是现在,这里却是人声鼎沸,硝烟四起。
漫天尘土掀起来,荒漠上的榆木县城如同一座孤岛一般,榆木县城四门之外,一片狼藉,无数的尸体堆积,强烈的血腥味弥漫,无主的战马发出阵阵的哀鸣,油毡燃烧释放出浓浓的黑烟和怪臭,这里不似人间,而像是地狱。
突厥呼伦草原大可汗合阔太亲自率兵围城,三日不破,伤亡的骑兵超过五千人,这是他此次出征兵力的两成了。
合阔太和手底下的悍将们此时都集中在中军帐,他双眼赤红,面容狰狞,发黑的牙齿死死的咬住,身上的锁子甲因为太过激动而颤动,发出阵阵的金铁声响。
“老子不关这榆木城中究竟是什么王八蛋在守城,就算他是阎王老子,老子也要杀进去,要把榆木一切给屠尽,鸡犬不留,让这片地方寸草不生!”合阔太怒吼道。
如此大的伤亡远远超出了他心理承受,一个小小的县城而已,宋文松又不在,在他的大军之下应该是被横扫才对,没想到攻了三天还没有攻下来。
合阔太发怒,他手底下的一众悍将们都齐齐低下了头,有将军扎木合抬头道:“可汗,榆木早就有所准备,他们的城池比之去年不可同日而语。
更可怕的是他们守城的兵丁非常的精锐,守城的器械也十分的先进,不仅有软壁可以挡我们的骑射,更有拒马,铁黎,‘万人敌’,檑木,滚石,对付这等如龟壳一般的敌人,着实棘手得很!”
扎木合这一说,营帐中大家都有共鸣,起初大家也都没把这小县城当回事,可是没想到一开战,对手竟然厉害得很,各部落的攻城军屡屡改变策略都无法凑效。
说到大家的心理历程,起初是瞧不上,随即便是恼火,接着便是大为光火,最后便是失去理智,等到源源不断的骑兵送上去成了炮灰,所有人才意识到酿成大祸了。
五千铁骑啊,这可是五千户宝贵的牧民中男丁,突厥人本来就少,人丁不足。因为进攻一个县城便造成如此巨大的损失,实在是让人心中滴血。
而头疼的是现在骑虎难下了,倘若合阔太率领几万人入侵大康,连一个县城都攻不下来,那岂不是要让天下英雄耻笑?
这件事在呼伦草原上传播开来,那些边远的部落还会继续听从他大可汗的号令么?对合阔太来说,他不能败这一仗啊!
谋士赵敬微蹙眉头,道:“可汗,各位将军,有道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打了这么久,也该知道榆木县守城之人!”
赵敬一开口,全场瞬间安静下来,作为合阔太手底下的第一谋士,赵敬的智谋是让人信服的,因而在呼兰草原各部落的微信也很高。
待到大家都安静下来,赵敬继续道:“榆木县县令姓陆名铮,此人和宋文松是结拜兄弟,解元的出身,年纪不过二十岁,此时他便是守城之将!
宋文松为人奸诈,想来陆铮也不是易于之辈,两人肯定已经商量好了应对之策,我等此时攻榆木县宜早不宜迟,倘若我们攻下了,那皆大欢喜,万一我们连连受挫,恐怕就不太妙了……”
合阔太脸色不由得一变,赵敬的话他可听明白了,这个时候说不定宋文松已经在草原上大闹天宫呢!如果合阔太胜了,得了宋文松的老巢,宋文松没有后勤支援,终究不足为患。
可如果合阔太没攻下榆木,宋文松再杀回马枪,合阔太的军队士气正低落的时候,那该如何是好?
帐中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起来,合阔太“唰”拔出腰刀,道:“根据斥候来报,那榆木城中不过几千兵丁而已,这些兵丁中还有几个千户是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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