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嬷嬷正在心中感叹,小丫头齐儿进了来,低声回道:“姑娘,奴婢得了些信儿了。”
自从上一次齐儿立了功,北虞觉是她机灵又不引人注目,有些消息也让她去打听来。
北虞望向齐儿,齐儿就道:“玉柳被打发了,走之前听说她哭得什么似的,郑太姨娘都不敢出来送上一送。现在松鹤园里是象贝帮着郑太姨娘打理一应事务呢。”
北虞点了点头,打发出去齐儿。
黄昏时分,北虞就搬到了老侯爷的松鹤园里。
杨氏坐在金芪院里正在生气,崔嬷嬷进来回禀道:“夫人,玉柳姑娘只能打发走了,夫人保不得她,老侯爷已对她生了疑心,在松鹤园里已是用不上的人。若是夫人护她,倒不好了。”
杨氏咬着牙,“这些年来了,只玉柳一个人在松鹤园里替我做事,还是因前儿我趁着她娘的事收降了她。我也是心急,这么快用上了她,不想老侯爷竟然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发作起来了,打发走了咱们遣去的婆子,还打发走了玉柳,这不是生生打我的脸么?”
崔嬷嬷低着头,“奴婢先前儿倒看错了二姑娘,她才是最最不省事的一个。相比较,大姑娘和三姑娘倒都好掌控些。只是夫人,现在只余她一人,侯爷那边又想和英王府做亲,夫人还能把她如何?”
“徐北虞!”杨氏一手把帕子碾成一团,“她伏低做小了这么一段日子,到底还是装不下去了,只是一个丫头,就能让她露出本来面目,于我倒也是好事。常平侯府里没有合意的姑娘,可并不能说整个徐族没一个合意的姑娘。随便找来一个柔弱的,养在我身边几年,顶着常平侯府的名头,照样能嫁去英王府里。”
杨氏说着,抬起下巴,眼睛缝成一条缝,“至于徐北虞,她居然敢和我这样明着做对,真真是以为老侯爷能为她撑腰一辈子么?我倒要瞧瞧此后她要如何自保。”
杨氏的眼神冷酷而渊深,似一个张开的大口,能瞬间吞噬一切。
当晚常平侯徐宏俭就从杨氏那里听说北虞搬去松鹤园的事。杨氏又轻描淡写的把北虞遣人去找外院徐财的事告诉给徐宏俭。
徐宏俭脸色顿时一变。徐财,徐宏俭当然知晓他效忠的是谁,老侯爷的事徐宏俭是不敢插手去问。但是父亲到底把什么交给了北虞呢?这才是徐宏俭最关心的事。
杨氏自然明白自家夫君心里所想,她故做忧虑道:“妾身倒不怕别的,只是这北虞的身世和旁人不同,父亲会不会……”
徐宏俭马上说道:“父亲不会的,这等大事说出去对父亲一样也没好处,父亲怎么会告诉给徐北虞呢?”
杨氏望向徐宏俭,只见他抿着嘴,双手却紧紧的握住了太师椅的扶手处。
杨氏垂下眼去,嘴角极不轻易的扬了扬,让常平侯徐宏俭忌讳就好!
徐宏俭忽的站起身来,掀帘子就走了。杨氏也不问,她自然是知晓的,徐宏俭去了松鹤园。
徐宏俭来到松鹤园,象贝说老侯爷才吃了药睡下。徐宏俭点点头,就问二姑娘住在哪里。象贝引着徐宏俭去了厢房。
到了厢房门口,徐宏俭背着手立住了脚步,眉头先皱了起来。
小丫头一见侯爷来了,忙挑起帘子向里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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