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半点干系也没有。”
北虞问于嬷嬷,“婆子可还守在悬壶医馆么?”
于嬷嬷点点头,“姑娘,只是为什么您觉得那个郎中不妥呢?”
北虞长叹一口气,“我也是太大意,中了夫人的计了。悬壶医馆是京城里最大的医馆了,在太医请不来时,自然都想到悬壶医馆。那个郎中来了后,说得有些前后不搭对,我就极为疑心,所以我才拦着大嫂子不让孩子服了他的药,还让你遣人过去守着。我现在手上没有能用的人,只能守在那里,知晓郎中的宅邸,也为日后动手。”
“才个儿严夫人请来的孙郎中也说了,虽是中毒,却并非毒虫所咬。若是谷子兄弟真喝了那个郎中开的药,还不知道是什么后果呐。”
“若是谷子和麦子真出了事,大嫂子情急之下定然会想到寻我来,郎中是我请去的,不管孩子把药服不服进去,这分责任,我都担定了。若是谷子兄弟真是有个不好,我和大嫂子的仇就结下来了。”
“夫人除了我这个眼中钉,也除去了常平侯府里的祸害,岂不是一举两得么?那时候不但大嫂子恨我,我想就连大嫂子的娘家冯府,恐怕都会对我恨之入骨。在我嫁走之前,还要臭上我一臭,这样的做法,除了夫人,谁还会想到。夫人真是深恨我不已了。”
北虞一边说着,一边把长针扎入鞋底,又熟练的轻抽过线来,“我想着,珍珠定然是做了什么了,不然两个孩子怎会中毒呢?可是她到底在哪里下的毒,大嫂子历来把饮食看得极重,奶娘也是冯府里遣来的人,除非……”
北虞的手一滞,她猛然抬起头来,“大嫂子住的宅子有问题!”
于嬷嬷没回过神来,“姑娘,您说什么?”
北虞转头望向于嬷嬷,“只大嫂子带着孩子们住,自然是母子同床了。珍珠一定事先在那内室里做了什么手脚,此法子定然是对大人日久见效,但是对孩子,特别是这么小的孩子,许是就是一种重毒。”
于嬷嬷手上的线掉在地上,她忙蹲下身拾起来,焦灼的说道,“姑娘,珍珠若是这么做了,事发她岂有命在?”
北虞冷冷一笑,“嬷嬷难道不知晓‘富贵险中求’的道理么?大嫂子安然无恙,珍珠再得势,只是一个姨娘,此后家里的庶务是要交于大嫂子的。若是大嫂子因两个孩子夭折之事伤股子心,再有这毒日夜侵蚀着,大嫂子早晚是半死不活的一个人。那时候,大哥不必再娶,做为先前是夫人身边的丫头的珍珠理所应当掌理庶务。”
于嬷嬷犹不敢相信珍珠能如此狠毒,“夫人难道会任由珍珠这样做么?”
“当然不会,”北虞放下手上纳了一半的鞋底,“为什么开始夫人没把莲心许给大哥,而只是把珍珠许过去,嬷嬷再细想想。”
珍珠虽是杨氏的丫头,却不是杨氏最贴心的丫头。于嬷嬷错愕的望向北虞。那么就是说,杨氏从一开始就把珍珠当成一枚棋子,一枚拿掉两个双生子和北虞的棋子。
见于嬷嬷了然,北虞垂下眼去,自己寻来了严夫人,坏掉了杨氏的所有好事,杨氏对她的恨意已是越来越深了,此后就是针锋相对的日子了。
北虞垂下眼帘,遮住眼里一抹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