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宜。她的母亲还把帐算得更深——
魏二爷能高中,便顺理成章的被请封世子,那个时候,你还不是在英王府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么?你想想,英王妃只是一个没有子嗣的女子,将来还不是要看你的眼色行事?
她原本不情愿,表哥英俊潇洒,又是小时候一处长大的。可是母亲的眼睛向来独到,母亲告诉给她,姨母并不那么好相于,只怕她嫁过去要受些伤。并且,姨母家如何能和英王府比,英王府是什么人家?大魏国唯一的异姓王,多少人扒着墙想嫁进他们家。
嫁到英王府后,栗氏便觉母亲的话是对的。才嫁进来几日,英王妃便让她跟着学庶务。夫君魏二爷待自己倒也说得过去,虽说没有拥来抱去的甜蜜,却也是相互敬重的。夫妻间不正是该如此么?
栗氏极自得着,这个消息便如冷水泼下。
栗氏咬着无血色的嘴唇。可是现在,不要说金榜提名,连殿试都不会进去的,世子夫人的梦,是不是就不能实现了?再者,她这段时间摆足了派头,现在岂不落在旁人眼里成为了笑话么?
“二……二爷呢?”栗氏这个时候只想问问自己的夫君,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在哪里?要不要他们夫妻去见英王爷问问主考大人?明明能上榜的人,偏偏没上榜,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有小丫头出去打听二爷魏羽琪的去向,栗氏被扶回了上房,软软的靠在榻子上。
没一会儿,小丫头禀着,“二爷回来了。”
接着帘子一挑,魏羽琪进了上房。魏羽琪看向靠在榻子上,脸色发白的栗氏,忍不住问道,“怎么了?脸色怎么不好看,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了?”
栗氏眼圈微红,“二爷,您快拿个主意,是不是咱们一起见见父王去,怎么放榜时便没有你的名字呢?你学识那么好。”
原来是为了这事。
魏羽琪不急不缓的坐在一旁,淡淡道,“春试我没下场。”
“没下场?!”栗氏的声音忍不住高了些,“你为什么不下场?”
魏羽琪挑着眉毛,看向说话有些不客气的栗氏,“我不想下场,便不下场,怎么了?”
栗氏只觉得胸口一窒,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想不下场便不下场?若是他不想下场,当初秋闱时还去考做什么?若不是因为他秋闱如此出众,她的父母又如何会把她嫁给了他?
栗氏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你不想下场?那你秋闱时为什么下场?你倒是一直别下场啊,你秋闱时成绩如何骄人,原来是为了把我骗娶过来,难怪你们家急急求亲,什么为了冲喜,只是为了骗婚罢了!”
魏羽琪走到栗氏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面色却不变一下,惊得一旁的嬷嬷和丫头都捂住了嘴。
魏羽琪望着一脸惊恐的栗氏,悠然道,“骗婚?你家也配么?你父亲是什么品级?若是说要骗,倒该先算算你们家罢。你如此性子,焉知你们家不是骗婚把你嫁到英王府的么?”
栗氏听得如此话,咬着唇呜呜的哭起来。
魏羽琪甩下一句“此后安生些”,便迈步出了上房。
栗氏见魏羽琪走了,哭的声音更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