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个体量,人早就死了。”田副院长说道。
虽然对脉象并不精通,但他还是伸手搭住病人的寸关尺,只微微听了下,便感觉脉息异常混乱,根本就理不出个头绪,随即松开了手,低着头沉思了起来。
“谢老师。”田副院长轻轻拉了他一下,示意出去说话。两个人出了病房,到了走廊里,他才又轻声问道:“你觉得,这是点穴造成的吗?”
他沉思片刻,苦笑着道:“实不相瞒,点穴到底能造成什么样的伤害,我也不清楚,只能从表象上大致判断,可能和点穴有关。”
田副院长皱着眉头想了下,又问:“那个肿块的位置,就在章门穴附近,如果是章门穴受制,需要用什么手法来解穴呢?”
谢东简单将解穴的原理和手法说了下,其实无非就是推拿之术,用内力打通受阻的经络,然后在逐步理顺,田副院长听罢,试探着说道:“我看这样吧,我也知道您挺忙的,今天既然来了,那就试一下呗,如果没效果,我得赶紧打报告,请求将他转院治疗了,不能总这么挺下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毕竟是非常麻烦的事嘛。”
他没有说话,而是低头陷入了沉思。
肋下的肿块,应该是经络受阻后,气血运行不畅造成的,剧烈的疼痛,则是腹腔里的脏器受真气震荡导致移位所致,可半身不遂和说不出话来又是为啥呢?思来想去,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这应该也属于中风的范畴吧,只不过属于外感风邪,并不是血栓压迫,而是主管行动和语言的经络阻滞造成的,既然这样,那霸王卸甲针岂不正好可以派得上用场,而且还可以检验下针法的效果,也算为给那个美国佬治疗积累点经验嘛。
想到这里,抬起头微微一笑道:“好吧,我试一下,至于结果如何,就看这小子的造化了。”
田副院长当然很高兴,问他还需要什么东西,他则摇摇头道:“一会儿你给找几副针灸针来就可以了,剩下就什么也不需要了。”说完,转身进了房间。
那人这会儿应该是不特别疼了,只是躺在床上,瞪着两只眼睛,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像是傻了一样。谢东走到床前,歪着脑袋瞧了他一眼,冷冷的道:“你小子一脚把我老婆踢流产了,按理说我就不该管你,可没办法,谁让我好歹是医生呢。”
这家伙虽然口不能言,但听力应该没什么问题,而且脑子还算清醒,听了谢东的这番话,眼珠来回的转了几下,盯着他看了会,那双已经有些黯淡的眼睛里突然闪出了一丝光亮,只见他张开嘴,啊呜啊呜的说着什么,一边说还一边用尽全身力气点着头,看那架势,也就是半身不遂行动不便,不然的话,这小子真能马上坐起来。
“他说些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明白。”谢东转身问了一句,站在他身后的田副院长笑道:“我也听不明白,但看这个意思,他是想起你来了,好像是求你给他看病,或者谢谢你的意思吧。”说完,问这家伙道:“我说的对不?”
那人口中还是啊呜啊呜的,而且抬起左手,朝谢东竖起了个大拇指。
我操!他不由得在心里骂了句,苗苗说得对,你真应该感谢新中国啊,要不,你小子早就见阎王了,这个时候,没准尸体都被野狗给吃干净了!
心里这样想着,却只是无奈的笑了下,脱下外套,先去洗了下手,然后站在床前,深吸了一口气,暗暗运行内丹,片刻之后,这才缓缓按住那个凸起的肿块,先是顺时针的揉了起来,一边揉,一边徐徐释放着内力,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又开始顺着肋骨的走向进行推拿,前前后后忙了一个多小时,低头一看,这小子居然打起了呼噜,酣然大睡起来。
奶奶的!老子给你推宫过血,累得满身大汗,你却睡着了,以为这里是澡堂子、当我是搓澡的了!他在心里恨恨的想道,正想给他一巴掌,将这小子叫醒再说,不料一直站在身后的田副院长却走了过来,伸手摸了下那个包块,随即惊讶的道:“谢老师,您可真神了,这个包块软了很多,而且,他已经有三天三夜没怎么睡觉了,疼起来,喊得全楼都不得消停,看这个架势,起码疼痛是缓解了好多。”
他想了下,无奈的笑了,于是略微歇了一会,先是让田副院长打开了他的手铐,然后二人合力将他翻了个身,让其俯卧在床上。
这小子也确实是困坏了,两个人这么折腾,居然愣是没醒,依然睡得跟条死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