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虽然年纪小了一点,但遇事沉着冷静,处变不惊,很有大将风范,连钟明这样的老油条都奈何不了他,我对他还真的很佩服的。只不过我虽然想靠拢他,但他却浑没当回事,自顾自的下乡去了,我也不能厚着脸皮去求他收留我是不是?伤脑筋的是糖厂的事我自己是处理不好的,非得他出手不可,我现在是在为这件事在烦恼。”
冬梅想了一下才说道;“我觉得你开头去跟那个新来的县长发难还真有点不应该,最起码的一点人家是县长,人家要刁难你还真的很容易,不是你这个没有入常的副县长能招惹得起的。你没有想一想,他如此年轻就是县长,你见过几个这样年青的县长?要是没有靠山,他能来这里做县长吗?”
周俊苦笑了一下道;“我怎么去招惹他了?我只是了钟明的当,他说他在市里有人,已经调查过张强,说张强是部队轮换来做这个县长的,在市里没有什么靠山,也没有去多想了,而且我也对这个新县长有点不感冒,他凭什么这样年轻就来当县长?一冲动没有去想那么多了。”
冬梅一脸不满的说道;“他说没有什么后台你就相信了?他不是有一个舅舅在当副书记吗?有些关系他一个副书记能查清楚吗?如果新来的县长现在没有强硬的靠山,怎么可能坐县长个位子?而且还是如此的年轻,那来历更不可小视了,我看你是白活了一大把年纪了。”冬梅得理不饶人,噼里啪啦的是一顿数落下来。
“其实当时我也不想强出头的,但钟明说只是大家见见面而已,是绝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的。我的想法也是这样,一般的官员头一次开会是跟大家认识一下,也是所谓的见面会。是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的,就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也会忍着,这样做只是让他难堪一下。没有想到这个小屁孩的风格是如此的迥异。根本不按牌理出牌,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不过细想起来也是我们逼他这样做的,要不是我们这样逼他,这个见面会不会是这个样子,这也是钟明心胸狭窄所造成的,最后反而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也把我当成了弃子。”
冬梅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虽说我对你有没有权力不是那么看得很重。但人争的是一口气。他鼓动你去跟新县长发难,后来却不管不顾,太没有良心了。新县长不管你的事肯定是对你有点不满,我去找表姐说一下,请她拿个主意。”
周俊点了点头道;“你去问问表姐也好,也许她真能帮我想出一个办法来。这两天我一直蹲在糖厂,也想了很多的办法,但没有一个办法是行得通的,如果没有大笔的投资,这事根本解决不了。我找东方社区的书记和居委会主任谈过,也找了糖厂的职工代表谈过。但他们只要凑在一块不是吵是骂,甚至是动拳动腿的。糖厂的人骂社区的人无中生有,为了钱脸都不要了。是一些见钱眼开的流氓。”
“社区的人则骂糖厂的人是癞皮狗,赖在主人家里不肯走。这还是较明的,那些恶毒的骂人话我都说不出来,双方是根本不可能调和的。这年月为了钱大家都红了眼。我这个副县长他们根本没看在眼里。东方社区的书记和居委会主任一见我大倒苦水。说这事都是社区的群众自发的,社区的领导不出头,他们说我们是吃里扒外,而且他们说的也有道理,地皮怎么说也是在我们东方社区的范围之内,怎么可以卖了给那些外地人得好处?。”周俊一脸无奈的说道。
“唉,社区的那些村民还真不是省油的灯,竟然想出了这么一个骚主意,不过这个理由虽然有点牵强,但也有一点道理。厂子如果还在这里的话,他们还是有着一定的好处的,1000多人的大厂,加上家属有几千人的消费,东方社区的经济也带动起来了,而且进厂打工还有优先权,比卖了地给开发商要强多了。”
“要是我们能弄笔钱填进去好了,我们自己做老板,不要看新县长的脸色了。听表姐说糖厂是经营不善才倒闭的,由于是吃大锅饭,不但出工不出力,还偷的偷、拿的拿,有的甘蔗堆在那里烂了都没有人管,这才导致了现在这个倒闭的场面。”冬梅叹了口气道。
“我们自己弄一笔钱投进去?你说得太轻松了,那是几个亿,不是三五几十万可以解决的。而且是把厂房和地皮买下来了还得买设备,那得多少钱?”周俊苦笑了一声道。”
冬梅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说着玩,就是把我们两个都卖了也卖不了那么多的钱,我们还是赶紧去找表姐吧,不然的话这事剩下几天了,太晚了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