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敬地回答了。白芷比较漂亮秀气,看起来挺伶俐能干,而白茅是这一批丫鬟中容貌最为出挑的,体态风流,望之不俗,只是总是低着头,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随时惴惴的,胆子似乎不大。
日久见人心,现阶段还不知道她们的性格如何,有待观察。阿宝说了几句话,便让她们下去了。
等几个丫鬟离开后,华妈妈一脸不赞成地看着阿宝,叹道:“王妃怎地选这几个人到上房伺候?白微白前还好,白芷看着是个有主意的,可别心大了生事才好,而这白茅也特艳了,男人看了容易起异心。”
阿宝笑道:“妈妈难道没有注意到许妈妈特意将白芷白茅放到最前面让我挑么?总不好让她觉得我是个妒性大的,容不得个有姿色的丫鬟近身伺候。”
雁回在一旁插嘴道:“这许妈妈一家子听说是太子殿下安排来给王爷管内院的,是王爷信得过的人。”
阿宝微笑,“正是这个理。”
“太子殿下不是待咱们王爷一如如已出么?”雁声诧异道。
阿宝低头喝茶,就是视如已出,才要好好地给晋王安排,不能委屈了他。说到底,正房里伺候的丫鬟,不过是通房的后备人选。因为她们距离男主人最近,若是男主人心血来潮,收她们入房是极为正常的事儿。许妈妈的男人名叫许昌,他们一家子是太子亲自安排过来给晋王打理内院的,对晋王府的忠心自不必说,但他们忠心的是晋王,可和她这新上任的晋王妃没啥关系。当然,许妈妈也是个聪明人,对阿宝这个新王妃足够敬重,不出分毫差错,不过他们还是有自己的私心罢了。
虽然明白其中关节,但华妈妈仍是不甚赞同,除了四个雁,她对白芷和白茅防得紧,极少让她们到房里伺候,是以她们见萧令殊的面也极少。不过,阿宝觉得华妈妈的担忧可能多余了,因为那个男人眼里好像根本看不见那些个丫鬟,连几个雁都分不清呢。
这些都是阿宝后来发现的,现在嘛,晋王在阿宝心里,仍是个高深莫测、深沉可怕、不好接近的男人。
选好了下人后,阿宝又召见了晋王府名下产业的管事们,新主子见面,皆给了红包,又勉励一翻。晋王府的产业并不多,阿宝几下就看完了,也从管事那里解了惑,便让他们离开了,接下来的时间,是开始整理自己的嫁妆。
这么一整理,阿宝十分骄傲地发现,她的身家比丈夫还多,顿时乱骄傲一把。阿宝这种心态就是现代女性那种心态,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作妻子的比丈夫有身家,在家里才有说话权。
当然,阿宝这种骄傲的心理在萧令殊回来后,对方瞥了她一眼,化为了夏日的烟尘,没留丝毫痕迹。
再多的嫁妆,她还不是得出嫁从夫?感觉实在是太坏了!摔!
今日萧令殊回来得有些儿晚,阿宝十分殷勤地过去伺候他更衣洗漱,萧令殊换了身宽松透气的长袍,坐在榻上闭着脸任阿宝拧着湿毛巾给他擦脸擦脖子,一副享受的模样。
这时,白芷进来了,恭敬地行礼道:“王爷、王妃,晚膳已经准备好了。”
阿宝应了一声,将毛巾递给雁回,拢了拢发髻,和萧令殊一起去用膳。
刚落坐后,膳食便一道道呈上来,阿宝面前被摆了一蛊养气补血的汤,专门补她那几天流失的血气的东西。阿宝嘴角抽搐了会儿,也没有拒绝。
今日布菜的人是白茅和雁回,阿宝正喝着汤,突然听到咣当一声,抬头便见白茅手中的银筷子掉在地上,那张漂亮美丽的脸蛋上满是惊吓,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不住地发着抖,连求饶也不会了。
“滚!”萧令殊冷冷地道。
许妈妈忙使眼色,让两个仆妇赶紧进来将跪倒在地上的白茅拖了出去。
阿宝疑惑地挑了挑眉,让雁回退下,自己亲自给萧令殊布菜,果然让他寒色森森的脸上缓和了几分。
安静地用了晚膳后,萧令殊去了半夏阁,阿宝趁机拉来雁回问先前是怎么回事。
雁回叹了口气,说道:“今日看白茅的表现,似乎是个安份的,只是这胆子也特小了,竟然被王爷吓得筷子都拿不稳。”说着,目露讽刺,许妈妈原是将白茅安排来给主子布菜,是想让白茅在王爷面前露露脸的,这下好了,王爷都没看清楚她长啥模样呢,就吓得跪地不起了。
阿宝默,她觉得萧令殊确实有这个本事吓死人,当初她也被吓得一提到他腰就疼。
“看来是吓坏了,呆会你让人煮碗安神汤过去瞧瞧她罢。”阿宝一副悲悯表情。
雁回脆声应诺。
看到白茅晚膳时的表现,众人反应不一,许妈妈是后悔死了自己的决定了,同时也决定这白茅以后还是少在王爷面前露脸吧。而华妈妈是高兴坏了,饭都多吃了一碗。其他几个雁倒是有些同情,也不知道白茅这等出色的长相,怎地生了这么副胆小性子。
白芷与白茅同一个房间,见白茅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发抖,拍拍她的背,忍不住道:“王爷长得可真俊俏,虽然可怕了点儿,但也不像传言那般杀人如麻的样子,只要咱们守好本份,有什么好怕的?”
在她的劝说下,白茅白着脸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天气热,这会已经闷出了一身的汗,那张美艳的小脸儿看起来颇为惹人怜惜。
“我、我就是怕嘛……”白茅可怜兮兮地说,垂下的眼睫像扇子一样盖住那双大眼睛。
白芷戳了下她的脑袋,不屑道:“咱们能入得王府是天大的福分,若是被谴出府去,以后还有活路子么?所以你也别这么不争气儿,王妃看起来是个大度善良的,只要你别再出错,王妃肯定不会随便罚人,还有什么好怕的?”
白茅嘴唇抖了抖,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外头响起了一道声音,白芷听出是王妃身边伺候的大丫鬟雁回的声音,忙起身去迎接。
雁回笑盈盈地进来,眼睛一扫便将一切看在眼里,端着安神汤过去,对床上的白茅道:“你今日行为虽不妥,但也受惊了,这是王妃赏给你的安神汤,快要凉了,正好可以下口。”
白茅有些吃惊,继而感动地道:“王妃待奴婢真好,奴婢在这里多谢王妃……”
雁回笑咪咪的,待她喝完了,又宽慰一翻,方从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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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夏虫在草丛中声声啼叫着,扰人清梦。
这种应该进入梦乡的时候,阿宝却在辛苦地被人拉着运动,简直苦不堪言,最后实在受不住,直接抬腿膝盖抵住他的胸口。
桌上的角灯灯光昏暗,昏昏昧昧地透进青纱床幔,只能教人看清楚大概的轮廓。
“王爷,纵欲伤身……”她鼓起勇气道。
男人抓住她的腿拉下,一个深沉的进入,将她的声音噎在喉咙里。
阿宝伸手抓了抓被褥,拿出杀手锏,“华、华妈妈说,流血几日……必须好生补着,不能过度劳累……”
这下子,他有反应了,停了下来。
阿宝松了口气,就听到他道:“嗯,明日多吃点儿。”
“……”
阿宝抓狂,吃毛啊吃,明日她要去太傅府探望外祖母啊啊啊!!不宜太劳累啊啊啊!
可能是男人真不能憋的,先前憋了七天,见他乖乖地没有打什么歪心思,阿宝心里挺满意的,可没想到他都攒着呢。
最后自称健康宝宝的阿宝晕了过去,心里想着,男人体力太好真是TMD的太受罪了。
萧令殊的动作硬生生卡住,将她翻起来,用脸颊贴了贴她汗湿的脸,发现只是昏睡过去罢了。想了想,没有继续做下去,而是静静地等着,等火气自己消得差不多了,方抽身离开她,去取了条拧干的毛巾为她擦试完身体后,又胡乱地整理了下自己,方上床抱着她入睡。
然后被已经睡着的人狗胆包天地踹了一脚。
“热……”
听到她含糊的声音,萧令殊又起身,披了件衣服走出去,无视守夜的丫鬟被吵醒时惊疑的目光,直接到耳房,就着浴桶里的凉水冲洗一遍身子,然后带着一身凉气回房,躺下后不用他伸手,怕热的人就自动滚到他怀里,额头贴着他的颈窝,整个人扒着他凉凉的肌肤,幸福地继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