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而且金璟珏比儿子年纪还大,不应该是他让儿子么……”
“你还有理了,和个小孩子计较,也不嫌丢份儿!”
齐王无话可说,一时激动,都忘记了那位主是个只长年龄不长智商的傻子。
齐王恹了后,正德帝的怒火开始转向了其他的儿子们,一个个地骂了过去,太子骂得是最轻的,谁让他一开始就幸运地晕过去了呢,而其他没晕的竟然不知道去阻止兄弟打架,其心可诛,骂得皇子们垂头丧气。
只有一个人面无表情,在一群被骂得像发瘟的鸡一般的皇子中显得精神无比,这也太鹤立鸡群了,让人不得不注意,一注意到,正帝德表情僵了僵,照样开口大骂:“老五你也是,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当时就站在一旁看兄弟相残,无丝毫孝悌之心……”
“本来就欠打!”萧令殊十分认真道。
正德帝的声音嘎然而止,齐王一脸受伤地看着他,伤心地想着,原来他在兄长眼里,就是个欠打的货么?太TMD伤心了,好想人道损灭了这丫的!
“一点小伤,死不了!”萧令殊继续补充,却不知道他的那群兄弟已经想掐死他了。
虽然死不了,但他们的面子里子都丢了,一直苦心制造的好形象没了,伤心坏了。
正德帝颤抖指着他,嘴角噏动,哆嗦得说不出话来,突然发现,自己这个一直忽略无视的五儿子,尼玛脑子不知怎么长的,似乎长歪了,更让他生气的是,他还用那种冷冷硬硬的生涩声音说着气死人的话,什么不死人的伤都不是伤,不用如此大惊小怪。
那种“你真是不淡定”的表情让正德帝双手紧紧地抓着桌沿,才克制住一种冲动!
“……”
皇子们用一种看勇士的眼光看着他,突然发现,这个五弟“五哥”的思想真是太奇葩了。只有太子殿下忧心忡忡,叹息地发现,自己这些年可能做了无用功,五皇弟隐藏在冷酷无情表相下的思想已经歪了,甚至往变态的方向发展了,当初真不该送他去那个地方接受那等残酷的训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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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皇子们这边如何,女眷那边又是另一翻景象。
皇子妃们一大早地进宫请安,虽是情势所迫,但也比平常早太多了,是以一群皇子妃们被请到了凤翔宫的偏殿里歇息等候。
很快地,陆陆续续地宫妃们和公主过来给皇后请安,除了贵妃、四妃及公主们,请安完后,其他的妃嫔各回各宫,皇后方让人将偏殿里略作歇息的儿媳妇们叫到正殿去。
儿媳妇们请完安后,皇后赐坐,绝口不提昨天小儿子的婚礼,关心地寻问了诸位儿媳妇们的生活及儿子们的身体情况之类的,然后又关心了贤王妃的肚子,让她不必太累,以孩子为重。
戚贵妃脸上挂着笑,心里却沉甸甸的,还有几分恼怒,恼怒的对象自然是齐王,连带的也恨上了皇后。若不是齐王和金璟珏打架,她儿子会被伤了腿么?也不知道严不严重。
其他四妃中,淑妃(秦王之母)、德妃(周王之母)这两位有儿子的也暗暗绞着帕子,忧心着不知道儿子伤着哪里了,昨天听到婚礼上的事情时,已经晚了,又无法托人出宫去打探,憋了一个晚上,皆睡不好,现在碍于皇后在这里,也不好询问,真是急死个人了。
终于,脾气急躁的七公主为那些忧心儿子的母亲们勇敢地跳了出来,“母后,昨晚发生了那些事情,也不知道皇兄们伤得怎么样了,儿臣心里实在是担忧,不如问问皇嫂们吧。”
戚贵妃和淑妃、德妃在心里猛点头。
皇后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想起今儿听到人来报,她的小儿子同样受伤颇重,连洞房都无法,心里也是又气又心疼,这手心手背都是肉,皇后比在场所有人都难为啊。
“老大媳妇,本宫也奇怪这事,同本宫说说他们的伤势,可严重?”
太子妃起身施了一礼,便将太医为皇子们诊治的伤势都说了,其实都是些皮肉伤,并不严重,就是看起来恐怖了点儿,估计严重的是行动不便的贤王罢。
皇后适时道:“可怜见的,他们兄弟一向要好,老六怎么会和璟珏打起来了呢?璟珏也是个孩子脾气的,上回还跟本宫说他舍不得妹妹出嫁,以为妹妹嫁人了就不是他家的了,所以才会急性了点儿。”
皇后这话和太子妃昨晚睁眼说的瞎话有异曲同工之妙,在场的人再恼怒这两个闯祸头子,也只能笑着附和,心里却暗搓搓地表示,反正都是皇后的心头肉,这内杠得越厉害越好,打吧打吧,她们都不介意的,只要不连累到她们就好。
正说着,宫女进来禀报齐王妃和五公主金驸马过来给皇后请安了。
听到没有齐王,众人又是一愣,同时看向皇后,不由得有些同情起这新上任的齐王妃来,混乱的婚礼,没有洞房花烛夜,没有夫婿陪着过来请安,这真是三重打击啊!
很快地,三人便进来了,金璟琋已经挽了妇人髻,身上穿着亲王妃的服饰,将粉嫩的娃娃脸衬得有些老成。五公主也庄重沉静,而素来漂亮得雌雄难辩的金驸马此时却顶着个猪头脸进来,完全没有以前的赏心悦目,也让众女再次意识到昨日婚礼的那场架打得有多凶残。
“姑母~~”金璟珏天真欢快地叫着皇后,指着自己的脸说:“坏妹夫打我!”
皇后一阵心疼,由于金璟珏代皇帝中毒,使得他智商永远停留在五岁,皇后便对这侄子疼若亲子,在心里的地位丝毫不比两个儿子差的,这会儿听他稚儿一般委屈的语气,自然心疼无比,好一翻哄。
等五公主将金璟珏拉到一旁吃茶点后,今日的新妇齐王妃开始敬茶与妯娌姐妹们见面,众人纷纷给了见面礼,然后被皇后赐坐,一起说话。
皇子妃们的老公还在太和殿中罚跪,是以也没有人离开,留在凤翔宫中陪着皇后说话,艰难地等待着时间过去。
估计正德帝这回是气疯了,直接将所有的儿子扣留在太和殿骂了一个早上,每个都被狠狠地罚了一通,特别是在兄弟眼中作了勇士的变态萧令殊,被骂得最凶,正德帝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居心叵测,枉顾人伦了。
时间不知不觉便过去了,直到快中午了,众人皆感觉到又累又饿时,终于有宫人过来告诉他们,正德帝骂了一早上,终于将儿子们放过来给皇后请安了。
由于昨天的婚礼闹剧,所有的皇子都受伤了,所以皇帝骂过后,便将他们踢过来给老婆请罪,顺便也过来接他们各自的老婆回家。
凤翔宫里的女眷期盼地看着殿门,然后终于看到伤残的皇子们进来了,可怜的贤王还是坐轿子过来的,到了凤翔宫才改坐轮椅,被太监抬进殿里。
众女一溜看过去,暗暗咋舌,真是太可怜了,这皮肉伤伤得也特触目惊心,颜都毁了,简直是无颜见人。
皇后原本还生小儿子的气,一看到他那张与金璟珏不相上下的猪头脸,顿时心软了,不过仍是意思意思地骂了几句,又对小儿子及儿媳妇叮嘱一翻,方让众人都散了。
不只等待的女眷们又累又饿,同样没有休息好的皇子们也是又累又饿,估计不饿的便只有阿宝和萧令殊了,看着兄弟们一脸菜色,萧令殊的视线转到阿宝身上,谁让今早阿宝逼着他多吃呢。
阿宝走到萧令殊身边,笑道:“王爷是和臣妾一起回府,还是有其他事要办?”
“回府!”
阿宝又是一笑,温驯地走到他身后,错开一步距离。
两人短暂的对话,及阿宝的温驯都成为一种莫名的存在感,令人忽视不得——或者说,以太子为首的皇子们今天突然意识到他们的兄弟是个思想长歪了的变态时,不知为何,莫名其妙地开始注意起他来。
萧令殊不是死人,自然很快发现了他们的目光,转首望了过去。
其余人见他突然停步,也跟着停步,看着他。
萧令殊看了一眼,最后视线定在贤王脸上,贤王被他看得心头一跳,却听到他道:“茶茶!”
“……”
阿宝嘴角抽搐地看向贤王的脸,也不知是不是当时诡异的气氛让她脑抽了,竟然回答道:“王爷,茶茶的两只眼睛是黑的,不是只黑一只!”
萧令殊又瞧了瞧他家二皇兄,点头道:“唔,六弟应该再打黑一只的。”
“……”
所有人机械式地看着黑了一只眼睛的贤王,英明贤达的贤王殿下为了表示自己受伤不轻,所以昨晚回去后,并未敷眼睛,今早就这么顶着只青黑的眼窝进宫了,赢得了很多同情分。
回过神来的贤王和齐王心里又有一种想要掐死萧令殊的暴戾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