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下山,弦月升起,宁静夜色宣告这一天即将结束。
顾遥知打着哈欠想睡了,没有如意陪她聊天,一个人呆着无聊得要死,就还是睡觉吧。
连灼喝得有点多,借着酒劲在夜里跟梵生切磋,瞄见她屋子里熄了灯,跟梵生说:“不打了,吵到遥知休息。”
梵生问:“不觉得你也很关心顾遥知吗?”
“我本就关心她,因为我欣赏这丫头,简单,纯粹,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肠。”
“锦秀不也一样?”
“但是锦秀没有遥知有趣,锦秀敢顶撞你吗?不敢对不对。”
梵生无语,丢下连灼回寝殿休息,连灼拿上一壶酒走了,希望这十天能像今晚一样宁静度过。
时间过去两天。
锦秀采了些桃花泪来,交给顾遥知炖上一大锅,分别给松翁和连灼送去些,剩下的她和锦秀围着锅直接拿勺子舀着吃。
上回给梵生送去,梵生没有吃,这说顾遥知就没有送去,想给娉然和南兮送一点又还是算了,被想整她的人逮住,又是一场麻烦。
“遥知,吃太饱了,我们出去走走吧,”锦秀揉着肚子说。
“行,我去跟君上告会假。”
“我跟你一起去。”
梵生允准顾遥知就在华桐宫里逛逛,就她凡人的双腿,逛软了也逛不完华桐宫的十分之一。
顾遥知也没打算出华桐宫,就延着华桐宫里的宫道随便走走,帮助胃里消化消化。
锦秀说:“遥知,你以后的生意怎么办呢?大家都不敢买你的这的零嘴了。”
“我也不知道。”
她想等最后一个主线任务完成后,如意回来了,跟如意商量商量再做打算。
“上回你送我的面霜挺好用,有个婢女问我在哪买的,想到事先没和你商量,我便没说,要不你以后卖面霜?”
“到时候看。”
面霜应该有市场,但是她要怎么‘做’出来呢?
还是得跟如意商量商量,她也只有和如意商量,这么久了,习惯了和如意在一起,现在没了如意,就像瘸子走路没了拐杖,她心里不踏实也不安稳。
“咦?遥知你看,”锦秀指指飞过半空中的云团上:“君上和连灼上神出去了。”
刚去告假时没听梵生说要和连灼上神出去,这会是有什么事发生吗?太阳这么大,梵生没有撑伞,好像很急的样子。
如意在就好了,秒秒钟知道九重天有没有大事发生。
最后一次主线任务半点提示也没有,叫她上哪拜师去?想起就郁闷!
把之前的任务串起来仔细想想,每个任务都和连灼上神有关,但是连灼上神不收女徒弟,她就想不出师傅还有可能是谁。
“顾遥知!”
突的有人唤住她:“天帝有旨,请你跟本神官走一趟。”
顾遥知看看唤住她的神官,长眉入鬓,眼睛里是果断的冷光,戴着高冠帽,身上是玄色袍子,面前绣着黑白分明的‘刑属’两字。
刑属,九重天执掌律法的部门,只听令于天帝,工作范围除了审订各种律法外,还包括查案,定罪,处决。
该神官身后跟着一队面无表情又杀气凛凛的护卫,一个二个的手就握在腰间的佩剑上,若有反抗,格杀勿论!这是刑属奉旨查案的专有特权。
锦秀见了就吓得发抖,又挡到她面前说:“您是刑属天惩司的戚枢上神吧,遥知犯了什么大错?需要劳烦您亲自来带她走。”
刑属分为天惩、天戒、天威三司,天惩司负责涉及到九重天皇族的大案子,顾遥知有一回跟如意无意间聊起过,细细打听了些。
看来事情不小,要不也不会惊动刑属的天惩司。
可是干嘛要带她走?
这几天她啥也没做,也没离开过清凉殿,就这会和锦秀出来散散步。
戚枢上神一个拂袖的动作就把锦秀拂到一边,然后抬手一挥:“带走。”
护卫朝顾遥知走去,锦秀急得大喊:“遥知是君上的贴身婢女,上神要带走她问过君上了吗?”
听,几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四名护卫拔剑架到锦秀的脖子上。
“我跟你们走!”顾遥知赶紧说,不能让护卫伤了锦秀,锦秀害怕又着急,又只能看顾遥知被带走。
那次因为劈死菲儿,梵生把她关在华桐宫的仙牢,这一次,她被关进了九重天的天牢,只有刑属三院上神才能打开的虚境里。
头顶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脚下是流淌着岩浆的深渊,岩浆炽热粘稠,散发着灼人的热气。 她在漂浮在深渊上空的铁笼子里,笼子很小,站着撑不起腰,坐下打不直腿,只能蜷缩着一动不敢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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