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神仙的婚姻在于自己把握,君上司掌的命轮之镜从来不管谁要爱上谁。” 苏鸾又说:“你着实是位不错的女子,不搬弄事非,也不仗势欺人,要知道饱受欺负后一朝得势很容易迷失心性,但你没有,而且,不提你的尊师是司战之神,就论君
上一心待你,你若愿意,依仗君上的宠爱便能在四海八荒横行无忌,做出报复的事来,但你也没有。” “澜若衣杀了对我恩重如山的葭霞姑姑,若说我会报复谁,我可以很肯定的说只有澜若衣,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这个恶毒的女人,她一天不死,我和她之间的血债就不
会算清。”
“刚才在药泉就听你提起葭霞姑姑,可否是当年在君上寝殿做打扫的那位婢子?”
“嗯嗯,上神见过?”
“没有,我不怎么离开南禺,很多事都是听族人们说起,我没记错的话,葭霞是君上渡的仙缘。”
“正是君上。” “那婢子很不错,没听说曾跟谁过不去,但是后来有一回,命轮之镜被人推倒在地上,这婢子随后便被人告发,没过久就不在清凉殿侍奉了,记得当时君上没有追查。
”
“一定是澜若衣整姑姑的!”
“今天这么一聊,我倒是明白了君上为什么不追查,若是查出了澜若衣,澜若衣受了惩罚会更加痛恨这个婢子,这婢子的命便朝不保兮。”
“澜若衣夺了姑姑元神,我要替姑姑报仇,血债血偿!”
“夺元神?居然用这么残忍的手段。”
“姑姑当时已有身孕,澜若衣害得姑姑一尸两命,君上花了番功夫才让这个可怜的孩子重回父亲怀抱,但姑姑再也回不来。”
说到这里,顾遥知流着泪把一双小手紧紧攥成拳头,接过苏鸾递来的手绢,指甲已经把手心掐出血痕来。
苏鸾另外说起一件事转移顾遥知的注意力,不让顾遥知久久陷在悲愤里。
苏鸾说:“与殿下完婚之前,我与殿下要去长生灯续血。”
【呀!很危险的。】
顾遥知也是心中一怔:“这是九重天的规矩吗?”
“不是,纯粹我与殿下想去。”
“什么时候?”
“等殿下忙完这阵子,我也好透了。”
“天帝和师傅晓得吗??”
苏鸾摇头:“你是第一个知道的,去之前再向天帝和连灼上神禀明。”
“那我岂不是也不能现在跟师傅说?”
“我和殿下不愿意惊着天帝,也不希望上神担心,能晚一日就晚一日说吧。” “我怕是帮你们瞒不住那么久,太危险了,我去过结界里面,也在命轮之镜前亲眼看见过进去的上神是怎么尸骨无存的,冥君那年去续血,回来时一身是伤用半死不活
来形容一点不夸张。”
“越是这样,我和殿下越要去。”
“为什么呀??你们都要大婚了,好好的留在九重天不行吗?” “君上涅槃后这几个月,天帝一直无法逝怀,两鬓又添白发,我和殿下巡视四海和八荒回来,都觉得陛下衰老了许多,对于朝事越来越力不从心,殿下便想提前做好继
位的准备。”
“那也不用非要去续血吧??” “蛮荒之乱殿下立了一功,正位东宫倒也说得过去,但是继位的话还是薄弱了些,这些年四海太平,八荒安定,暂时不会有战事给殿下再立新功,殿下也不盼着九重天
与九重城战火重燃,去长生灯续血就是唯一能让四海八荒越发臣服与敬重的办法,殿下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人心,因为有人心才能有凝聚力,各神族不能再像一盘散沙。”
【……宿主。】
【如意找不到反对的理由了。】
顾遥知沉默,觉得肩头越来越重,就像走在紫玮宫里的感觉。
师兄一定会去的,苏鸾之所以要同去,不用问都晓得为了什么。 苏鸾自己也说:“我一并去相互能有个照应,确保殿下平安归来,我凤凰一族从来都是从一而终,生死不负,我又怎么能够例外?在一边看着我将来的丈夫去冒险。另外,不怕上仙笑话,将来打理殿下的后宫,莺莺燕燕飞来绕去,我要镇得住才行,而我又能拿什么来镇?殿下的宠爱吗?在我看来,只有柔弱可怜的那些侧妃才是依赖殿
下的宠爱而活,我不是她们,我是要与殿下并肩接受四海八荒跪拜的妻,单有殿下的宠爱远远不够。”
周乐琳…… 听苏鸾说完,敬佩之意从顾遥知心里油然而生,与此同时也把周乐琳与柔弱可怜的侧妃对号入座了,仿佛已能预见周乐琳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