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昕去了水边,坐在足够大的一块礁石上,说:“你怀疑的没错,逸归就是那个吃里
爬外的东西。”
顾遥知原本打算不搭理溟昕,让自己从梦境里醒来,听溟昕这么一说,她皱了下眉,不情不愿也不得不走到礁石边:“为什么是逸归?”
“逸归的老爹是天舞族长,这回明白了吧?”
“如果是,我师傅怎么可能不知道?就算我师傅不知道,梵生也该清楚。” “他们俩还真不知道,逸归的老爹跪着求夜青时帮了个忙,冥府掌管生死轮回,当时的夜青时大手一挥,轻飘飘就抹掉了一个新生儿的出生记录,梵生那么忙,这样的事哪会过问,连灼就更不可能知道了。后来,这孩子冒名顶替了别人,成了现在的逸归,身上毕尽留着天舞一族的血,澜若衣再在逸归面前挑拨几句,提提灭族之恨,逸
归狠不下心行刺连灼,但又受澜若衣威胁,不得已漏点消息给澜若衣。”
她半信半疑:“夜青时为什么要帮天舞族长呢?” “为了给这老色鬼遮丑,为了保全天舞一族的颜面,也是为了九重天的颜面。逸归和方俞一样,都是私生子,但逸归的出生比方俞还要不堪,逸归的亲生母亲是妓。女
。”
额……
这事的确是犯了神仙最最最基本的守则,去喝点花酒就行了,居然还有了孩子。
溟昕说:“不问问我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你若想说,我不问你也会说出来。”
“你还真是了解我。”
“过奖。” “我就全告诉你吧,我无意间听见的,你可以理解为神游天外的那种状态,我沉睡的时候,偶尔神游一次,其中就有这么一回,好巧不巧到了冥府,碰上那老色鬼给夜
青时下跪。”
“听起来很像你瞎编的,”顾遥知嘴上这么说,心里又已经倾向于相信。 “那老色鬼有一回想知道逸归过得好不好,又不敢去看,做贼心虚,生怕跟逸归扯上关系,就找了个理由,让澜若衣去了一趟,澜若衣有点小聪明,凭此肯定了逸归的
身事。”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当是澜若衣跟我说的,在蛮荒的时候。”
“看来澜若衣相当信任你。” “大错特错,她是想借力使力不费力,利用我对付你,为了博得我的信任,她才把这些事跟我说了,我现在也是如此,跟你说逸归的事是我的诚意,接下来要跟你说的
才是重点。”
“你也想借力使力不费力?想利用我帮你达到目地?” “在这个世界里,我无所不能,想做什么还需要利用你?我说过的,我只想回现世,既然连你都回不去了,我对你还能图什么呢?色相?比你身材好的女人我见多了,
你顶多一般般。”
“切~”
顾遥知拍干净裙摆的沙子:“最后给你一分钟的时间。”
溟昕不以为然,轻微用力一拽,把她拽回礁石上坐着:“一分钟的时间太短,说不完我想说的,你想留着下次听我说吗?不烦我不请自来?”
“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在系统扮演的角色是……”
说到关键处溟昕就不往下说了,似笑非笑看着她,问她说:“这么想知道关于我的事?”
有种上当受骗感觉,顾遥知想闪人,溟昕又拽着她的手不放,还把她往面前带了几分,几乎抵着她的额,差一颗米的距离就能碰着她的唇。
她咬牙切齿:“把我当什么了?青楼的妓女?逮着机会就调戏,要不就像亏了一个亿。”
“你又错了,我只是想把一个天大的秘密说与你一个人听。”
“最好不要骗我!”
“我已经向你表示过了诚意,还不相信?”溟昕举双手投降,退开两步,说:“不再碰你,绝不,这回该信了吧。”
“你还想说什么?”
“九重城的地宫里有一样宝贝,名曰长存灯。”
顾遥知把极寒之地的长生灯联想到了一起:“不会是巧合吧?长存灯,长生灯,只差了一个字。”
“这俩盏灯分别取材于同一块穹苍灵石,长生灯是露在地表,长年受阳光照射的那一半,长存灯则是埋在地里边的另一半。”
“九重天的古书里不是这样记载的。” “那我问你,关于长生灯是怎么来的有具体记载吗?是那些陈旧的古书可信,还是我亲手挖出穹苍灵石制成这两盏灯更加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