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随即一揖首,便飞奔着,朝陶六平与香枝儿的方向跑去。
在他身后一干随从们,也不用他吩咐,一个个便牵着马缰,赶着马车,逐一跟在他们身后,留下一众人等,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久久都没有散去,仍聚在一块儿说得热闹。
“你说你这丫头,咋就那么狠心呢,这一去两年都不回来,可把我和你娘想坏了。”陶六平扯着香枝儿的手,握得紧紧的不撒手。
“爹,我这不是回来了嘛。”香枝儿也颇感心虚,虽然时有通信,也编了理由说不回家的理由,要报仇之类的话,自然是一字不敢提,就怕他们也跟着担心。
“你这丫头,也还知道回来。”陶六平伸手想要打她,伸出的手却又收了回来,倒底没真舍得打。
“爹和娘在这里,我当然知道回来呢,好了爹,你就别生气了,明明心里想我想得要死,见到人家却又故意装得一副凶相,也不怕真吓着你闺女了。”香枝儿拉着陶六平的胳膊,撒娇似的笑道。
一听这话,陶六平顿时也没脾气了,这丫头了解他得很,一眼就能把他给看明白了,也不怪他最喜欢这丫头。
“你就跟我耍嘴皮子吧,看回到家里,你娘怎么收拾你。”陶六平嘴上说得凶,眼神里却全是喜悦之意。
郑先生跟在他们一行人身后,听着前面的对话,不由抽了抽嘴,这做爹的也真没什么做爹的威严,竟会说出回家你娘收拾你之类的话来,也是让他无语了,向来是严父慈母,这做父亲的威风,在他身上真是没看到半点,也难怪养出来的闺女,胆大包天了。
他是没见识过香枝儿的本事,不过江湖上香风罗煞的名头,他却是听过的,况且,一个在江湖上都能混得风声水起的丫头,还指望能是什么善茬子不成。
他观人有一套,一见陶六平,便觉得这是个老实人,不过他也是想不通了,这么一个老实人,怎么就能养出,那样一个闺女来,心里也是啧啧称奇。
很快,一行人便到了陶家的大院里,陶家这大宅子,当初也是建得颇为宽大,但这也只是相对来说,在整个上河村来说,确实是最大的一座宅子了,不过,在见过世面的一众江湖人眼中,这宅子也不算什么,更别提国公府出来的郑先生了。
“娘,娘,我回来了。”一进到院门内,香枝儿便甩开了陶六平的手,身形灵动的跑跳着往屋里奔,连跑连喊道。
王氏在厨房里准备吃食,也一直留意着院门外的情形,几乎是一听到喊声,便丢下手里的活计,小跑着迎出来:“香枝儿,我在这儿呢,你这孩子,可总算舍得回来了。”王氏也是一脸感概。
她这个女儿啊,就像是没笼头的野马,一放出去,便不知道归家了,先前让她出过一趟门,也是在外面待着许久才回来,这一次出门更好,两年了才知道归家,也不知家里人会担心的,心里也曾预想过无数次,待这丫头回来,一定要好好的骂一顿,让她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可这会儿真见着人了,她哪还顾得上骂她啊,只想看看她,在外面这两年来,有没有瘦了,在外面是否受了委屈……
王氏拉着香枝儿,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这才泪眼花花:“你这孩子,可真让人操心,两年都不回家来,知道为娘有多想你嘛!”王氏说着,泪水是止也止不住,哗哗的往下流。
香枝儿不由慌了手脚,她从小到大,也没见过王氏流泪的,她一向坚强得很,什么事都以抗下来一般,从不见她伤心落泪的,天塌下来都能支撑一般的人,竟是说哭便哭了起来,她能不慌了神嘛!
“娘,你别哭啊,我不是回来了吗,你瞧,我好端端的,什么事也没有,一点也没有瘦,也不曾受过半点委屈,娘,你瞧啊,我好端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