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你莫多讲废话。”
“京城究竟要出什么大事?”张春旭没开口,张春福却是嚷嚷了这两句话。在禁卫军的粗汉里当差久了,张春福也没了早些年的文人气。
毕竟,在这什么环境里,人总是得跟着环境改变的。
就像有一个故事里讲的。
那话怎么说的。
一群海难者,落难到了一座小岛上。他们带去了一种浑身白毛的兔子。后来,因为白毛在黄土漫漫的小岛山太显眼了,会被天空的鹰隼抓着当了点心吃掉。这白毛兔子在进化论面前,那是物竞天择。最后,当百年后,有百前年的落难者后代再回小岛时,岛上完全没了白毛兔子,那岛上有的只是一种跟黄土漫漫颜色同模样的
黄毛兔子。
这个故事不管真假。
这都说明白了,动物嘛,在生存面前,其它都不算事儿。
张春福就是这么的现实,在现实在面前,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下的变了一个模样。
朱高熙打量了他的两个舅子,又是瞧了一眼岳父大人。他算是看出来了,两个舅子打头阵与他谈话。所是岳父大人在考虑了,他这话中,有多少干货?
朱高熙思考了一下后,说道:“有些事情,我也不是太难捏得准?”
朱高熙想了想后,道:“主要是京城这边,确实可能会出了问题。”朱高熙说这话时,是想了想,要不要给岳父大人一些儿内情讲一讲呢?
张启父子三人不多话,都是把目光注视着朱高熙。
这时候,他们在等候着,这位燕王府的世子,他们的女婿、妹夫,给了正确的答案。毕竟,身为皇家的子孙,朱高熙知道的内情,肯定是不一样的消息。
“这一回,所有的藩王进京城……”
朱高熙想了一想后,说道:“有些暗里的消息,说是圣上那边有人在鼓吹了削藩之策。”这是朱高熙能讲的内情。
至于他爹燕王对夺嫡没死心这等要紧事,朱高熙不会讲的。
这等夺嫡的事情,那是不能言的秘密。
朱高熙没小白到,到处嚷嚷了这等关系磕家性命的大事。
“削藩?”这二字从张启的嘴里吐出来。这位在拱卫司里,官位不大,却是一直混了二十来年的老油条,那真是皱眉了。
“这是要出事儿啊。”张启感叹了一句。
削藩?
那是好削的吗?
开玩笑。
当初,汉景帝的削藩,最后,来了个七王之乱。差点让西汉王朝给四分五裂了。
再然后,西晋的削藩,直接是八王之乱,西晋玩完了。
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汉孝武皇帝,那也是温和的施恩令,让诸候之子平分爵位爵领,把大诸候通过一代一代的施恩令,搞成了不对中央有威胁的小诸候。
这皇家里面,讲一个削藩?
这是万万不能的事情。
要知道,宏武爷的儿子们,那藩王可是实在的有藩地,有亲卫军队的。
这拿着枪杆子的军队王爷们,会乐意被削藩吗?
别开玩笑了。
“春旭、春福,你们兄弟是什么意思?”
张启对两个儿子问话道。
“去燕地。”
张春旭说道。
“离开京城事非之地。”张春福的回道。
见着两个儿子的回答,张启是明白了,两个儿子对削藩的事情,都是不看好的。张启对女婿问道:“高熙,事情确定吗?”
“这会不会有什么误会?”由不得张启迟疑。张家在京城落地生根了二十来年了。这说走就走,张启一时间,真是难下决定啊。
“当断则断,岳父大人,有时候,面对这等大事大非时,还是需要大魄力的。”朱高熙回了一个肯定的回答。有些话,不用明说,点到为止。
张启悠悠叹一声。
他算是看出来了女婿和两个儿子的意思了。
“算了,我再考虑考虑。”
张启决定,还是再多想想。这可不是一两银子,二两银子的小事。这是张家面临着搬迁的大事情。这对子孙后代的影响,可是大着的。
毕竟,京城是哪地方?
这可是帝王之所在,这是龙气钟的地方。
这里有着天下的精华所在,这里人文汇粹,这里繁华似锦。
从京城到蓟城,那差距真是十万八千里的老大了。
张启的决定,对于张家往后的发展,那真是关键的一步啊。这由不得,张启不是心头难下决断。
前院,张启一时间是为难了。
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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