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老爷驾到,村子里所
有人的都到晒场来,不到者视为不敬,罚银一两。”这下张钟顿时又愣住了,心里暗暗骂着那县令,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赶这个时候来,要是晚那么一会的话,自己就跟着儿子跑掉了,可是现在再想走却已经慢了一步,
要是这功夫让人看到自己背着包跑,那岂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自己有问题吗。
张钟重新思考了一下,自己也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暴露,心里寻思着要不就趁这个机会去探一探口风,要是官府也没什么头绪的话,自己倒也不着急走掉了。张钟若是出门的话,那张胜龙又该怎么办?只是略微的沉思了片刻,张胜龙便冷冷一笑,虽然自己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在家,但自己跟张钟之间的父子关系却是没有变的,
再者说万一刚刚有人见到自己进村,此时却躲起来的话,难免会有人怀疑,所以干脆他也跟在张钟的身边,父子两个人一起向村子里的晒场上走去。离媚娘去永城县已经三天了,人们终于也等到了官府来人的这一天,不光是媚娘想要知道自己相公张九指到哪里去了,十里铺的村民们更是想知道,若是一天不把隐藏在
村子里的恶魔抓住的话,那村子里面就一天不会得到安静的。很快,村民便在晒场聚集起来,只是当越来越多的村民到了晒场之后,却意外地发现那一身官袍的县令身边,除了媚娘之外,还站着一位自己特别熟悉的人,那人不是别
人,正是传说中已经被下了大牢的张浩林。
此时的张浩林脸上哪里有什么委屈的表情,笑眯眯地站在范愈的身边,两个人不时地扭过头交流着什么,看两个人满面的笑容,哪像是刚从大牢里放出来的人。
当人越聚越多,相互之间也不可避免地低声交流了起来,话题主要都集中在张浩林跟媚娘的身上,开始猜测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当张父子来到晒场的时候,大部分人却都已经来到,对于张钟大家是认识的,可是对于站在他身边的这位,很多人却不认识,也有村子里的老人到了近前,有些不敢确定
地问道:“张钟,这位是……?”
“不认识了吧,这是胜龙呀,我儿子。”张钟一脸自豪地说道。“啊?胜龙呀,这都走了多少年了,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被张钟这么一提醒,身边的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就是前几年离家出走的张胜龙,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居然
回村了。“才回来不久,这不听着县太爷有命才出来看看热闹嘛。”张钟跟周围人又介绍了一下张胜龙,父子俩慢慢钻到了人群之中,当张胜龙的目光注意到了那县令以及他周围的
人时,自己却是突然一愣,心里不由得有些纳闷,他怎么还在这里?众人的眼光全都被那县令跟张浩林、媚娘吸引了过去,却从未有人注意到就在那范愈身边不远,还站着一位文弱的书生,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的样子,一脸随意的样子扫
过人群,俨然如同看戏一般。别人可以不认识,可是张胜龙又怎么能不认识这位呢,他可就是自己日思夜想准备除掉的何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