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这样也好让爱国早日入土为安。”看到何树林过来了,老支书起身说道。
“老支书您叫我树林就行了,不用解放军同志、解放军同志的叫,那样显得生分,我和爱国可是好兄弟呢,他媳妇那个样子,明天还要多劳烦支书您帮忙操心了。”何树林客气的说道。
“爱国是我看着长大的,就算你不说,我也要费心帮忙张罗的,你在家陪着和平吧,其他的事我找村里的老人一起商量就行,那孩子自从招娣说要改嫁以来,就越来越不安了。”老支书叹口气后说道。
“嗯,好的,支书,您放心,我这两天一定会看好和平的。对了,支书,您家有没有热水呀?给我倒点热水吧,和平说他家的暖壶被他娘锁起来了。”何树林拿出自己的饭盒说道。
“有,在灶屋呢,你直接把暖壶拎回去好了,家里也用不到。李招娣不是个东西,你这两天别和她一般见识,要不是当年他看中爱国,有份工作,能吃商品粮,哭着喊着说喜欢爱国,不嫌弃他没爹没娘,要嫁给爱国,日子哪会到这一步啊,让爱国死了都没法安生。”老支书头疼的说道。
“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不会一个女人计较的。”何树林点头说道。
至于李招娣的过往,他都懒得打听。
“对了,中午的时候你和和平记得来家里吃饭,我让老婆子做着你的饭。”临走之前,老支书嘱咐道。
“行,那就麻烦支书了。”李招娣那个样子,何树林的吃饭还真是个问题,所以也就只好厚着脸皮答应了。
不过他也不会白吃支书家的粮食,该拿的钱和粮票,他还是会拿的,反正部队给的有伙食费。
“对了支书,我看李招娣也不会掏钱给爱国安葬,这里是部队给爱国的安葬费,您拿着,这办丧事处处都需要花钱,您给看着办吧,不能让您劳心又伤财,毕竟大家都不富裕。”说完后,何树林就把安葬费拿出来,递到了老支书手里。
“行,那这钱我就接着了,不客气了。”
本来老支书想着和村里的长辈们、干部们商量下,看能不能从队里,给爱国出了这安葬费,但现在既然部队里给的有,那就用部队的好了,省得村民们有意见。
而等何树林拎着暖瓶,回到李爱国家的时候,就发现院子里站着或大或小,或男或女的一群人。
李招娣此时正和他们一起分吃着白面馒头,而李和平却在一边手足无措的站着。
而看他们吃的馒头的量就知道,自己包里的馒头肯定是被翻光翻净了。
“你们翻我的包干什么?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何树林进屋后,拎着自己被翻的乱七八糟的行李,生气的说道。
“翻你的包怎么啦?你拿着我女婿用命换来的钱去买白面馒头,我们作为家人,还不能分吃一点呀。你这吃的可都是我们家的粮食,我不和你计较,你就应该透着乐了。”一个颧骨很高的老妇人,尖利的说道。
“什么叫花的爱国用命换的钱,吃的你家的粮食,这些可都是用部队给的路费钱买的,和你家有什么关系?你这样造谣,污蔑人民解放军,可是要坐牢的!”何树林皱着眉头,严厉的说道。
“还说和我家没有关系,要不是你回来送爱国的骨灰,部队会给你发路费吗?你还不是沾了我们家爱国的光,才能吃上白面馒头。”另一个穿着红色格子衣裳的妇女也接到。
“你们还真是蛮不讲理,我懒得理你们,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说完,何树林就准备上前拉过和平,往屋子里走去。
“你住手,谁让你碰我外甥的!你以为你是谁呀,赶紧把抚恤金给我拿出来,不然的话你别想走出这个院子!”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凶神恶煞的说道。
“就是,赶紧把抚恤金拿出来,不然你别想进屋。”那个穿红色格子衣裳的妇女,也帮腔道。
“你们是谁啊?凭什么和我要抚恤金,这抚恤金是给爱国老婆和孩子的,和你们有什么关系?而且我之前就已经说过了,爱国没有下葬之前,抚恤金是不可能拿出来的,这是规定,谁不服气,就找部队说理去!还有你们这架势,是想打架,想硬抢这抚恤金啊?想打的话,就尽管来,看你们有没有我的拳头硬。”何树林挽了挽胳膊,毫不惧怕的说道。
正好今天他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呢,这帮人算是撞到他的枪口上了,虽然他不打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但是这男的,还是可以收拾一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