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夜鹰可以锁定当时在场的应该是两人。
他看着洛灵的房门被打开,漆黑的眼神中除了悲痛,还多了一层深邃的目光。
由于侍卫的大肆搜宫惊动了夏侯焱,在了解此番事情后,夏侯焱并未多说什么,反而下令厚葬羞花,可是夜鹰说什么也要娶她。
在夜鹰的要求下,夏侯焱允许夜鹰娶羞花为妻,以将军夫人的名义送回夜鹰老家安葬。
天已经黑了,对于羞花突然传来的噩耗,念奴从羞花的葬礼上回来,像是得了失魂症一般,摇摇晃晃不知道怎么回到了莫晓月的宫殿。
“怎么可能?羞花...怎么突然...”
在院内不远处的大树下,一个人影停留了下,念奴认得,那是莫晓月的身影。
她正要惊喜的过去,似乎莫晓月根本没看都她,转身有些慌乱的回了屋子。
念奴有些疑惑,脚步不听话的往那边走去,走到刚刚莫晓月的位置,她才看到大树下松动的少许土壤。
她见四下无人,蹲下身好奇的将泥土快速扒开,接着看到一块粉色绸缎似乎包着什么东西。
她慌乱的打开一看,原来是莫晓月的手镯碎了,可是念奴想不通的是莫晓月手镯碎了就碎了,为何要埋起来?
“啊...”
听到屋内发出的惨叫声,念奴将那碎镯子连着绸缎塞进自己的衣服里,她又朝着松动的土踩了几脚,索性这里的泥土有些含沙,加上天气有些干燥,念奴只是拍了拍手便干净了。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她刚跑进去,就看到莫晓月痛苦的皱着一张脸,有些惨白。
莫晓月看到念奴的那刻,她出声喊道,
“念奴,快帮我看看!”
念奴皱着眉,看着莫晓月手腕上一块皮上红肿不堪都是水泡,再看地上打翻还冒着热气的茶杯,念奴瞬间明白了。
“小姐,你怎么样,怎么烫成这个样子?”
念奴一边心疼的说道一边转身去翻备用的药箱出来。
莫晓月看着念奴焦急的样子勉强一笑,“没事,就是不小心烫着了,过两天就好了!”
念奴翻开药箱,找了纱布和治疗的药物,看着莫晓月皮肉有些狰狞,念奴皱着眉小心翼翼的帮她上药,
“小姐,你这伤的太严重了,要不奴婢去请个太医来帮您看看吧!”
莫晓月柔声说道,“如今我们能住在这里已经是殿下开恩,这点小伤我不想麻烦别人,你帮我处理下就好!”
“可是小姐,奴婢怕自己做不好,耽误了您的伤口!”
念奴帮莫晓月敷上药之后,脑海里不知不觉的浮现出羞花的影子,要不是她让羞花帮忙找人,羞花又怎么会碰到刺客,羞花一想到这里心里就深深地自责,总觉得羞花的死与她有关。
她将药箱收了起来,忽然抬头问道,“小姐,您之前去哪儿了?奴婢找遍了整个宫殿也没见到您?”
“我能去哪儿啊?只是烦闷,在这宫里走走罢了!”
莫晓月见念奴不语,她面色带着微笑,“念奴,你去帮我看看兰心吧!我怕奶娘带不好她!”
念奴点点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好,小姐手受了伤,要多注意休息才是!”
“放心吧!”莫晓月给了念奴一个安心的眼神。
待念奴走后,她从脖子里取出一根银项链,上面绑着一只小拇指大的玉石,中间是空心的,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什么装饰品。
莫晓月不慌不忙的走到窗边,趁着天黑,将玉石的一端放到唇边吹响。
那声音倒像极了丝竹声,又有些像笛音,很快,窗户边从上而下落下一道身影,在黑夜的掩盖下,蛇装女子的身影站在窗外若隐若现,全身充满着神秘的气息。
见到莫晓月的那一刻,女子低着头,恭顺有加的似乎在等待着莫晓月的命令。
莫晓月淡淡的说道,“夏侯洛灵狡猾多端,那些东西,一定是被她藏到哪儿了!”她顿了顿又说道,“此番你帮我给爹带个话,想办法逼夏侯洛灵开口说出藏书的地点!”
“那主子您呢?如今洛城危险,属下怕你一个人行事会出事!”
“不怕,实在不行,我在汴京安插的那枚棋子还可以用!”莫晓月胸有成竹一般,面色淡然看不出一丝担忧之色。
“那好,主子您自己多保重!属下告退!”说完这句,蛇装女子身形一闪,消失在黑夜的窗口处。
莫晓月看着窗外夜色浓郁良久,手指不知不觉的敲在窗口发出有节奏的细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