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去,明知道那是一片谁都没接触过的土地,还让军府文吏把避水阁翻找一遍。
这不,翻找完了,给你拿过来个没有,你又生气。
陈沐也不理会赵士桢的小烦恼,他对着地图挠了挠头,叉腰道:“这样的话,难道真要自己派人去探地方?不行,还是先站在别人肩膀上比较好。”
“想办法收买一下巴西的商人的,买几幅地图回来,至少有标明道路、河流,然后等巴西总督回信了再说下一步,不过这个地方我倒是知道。”
陈沐的手从地图上应该是巴西所在的大片空白向下挪了挪,指着道:“阿根廷,这应该叫潘帕斯草原,应该有很多牛,赵先生你最近怨气有点大呀,总带着情绪工作可不好,我给你放个假吧?”
赵士桢正听着陈沐的‘预言’,突然就听陈沐扯到他的情绪,这让他突然机警起来,眯起眼睛察觉到一丝不祥的气息,果断摇头道:“大帅多虑了,学生没怨气、没情绪、不累,不用放假。”
陈沐根本不管这茬,自说自话:“到这吃牛肉去吧,装点硝石,咱们设计一下制冰船,然后你先去巴拿马,让邓将军给你派一船队护卫,到这去找西班牙人买牛肉,给我带一块回来。”
赵士桢已经不知道陈沐这句话里的毛病应该从哪挑起了,是从万里之遥买牛肉说,还是该说给陈沐带一块牛肉发动一支船队六艘战船加至少一条福船近千人的规模说呢?
“就,就为一块牛肉?”赵士桢小心翼翼地朝这边凑了凑,从大袖里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北方麻家港说道:“那有牛,也远,不影响那块牛肉的尊贵,一条福船就行。”
“可赤道在南边啊,我不是想要那一块牛肉,是要你带一块牛肉穿过赤道,如果这块牛肉没坏,你就是世界上第一个坐着冷藏船把食物送到赤道另一边的人了,这不是很厉害么?”
“好厉害啊!”
赵士桢的语气挺到位,但耷拉着眼角,讲话根本不走心:“大帅,你随便说个我尚未出生之前的事,有什么我们不是第一?”
突然一下,陈沐还真没想到。
不是因为确实是第一,而是因为陈沐无知——陈沐就是这么想的,因为突然二下,他还是没想到。
“你赢了,阿根廷半年游属于你。”
赵士桢没有犟嘴,因为他知道犟嘴也没什么用,非常平顺地接受了这个现实,道:“那让我多带点硝吧,好歹多买几头牛,带一块肉回来多亏啊!”
“你给我带几头牛回来才真亏,五两硝制一茶杯冰,想冻一块牛肉好歹得一斤,一斤够用一个时辰,你还想给我冻几头牛?够打一场仗了,你当作冰墙呢,凉快一点儿就舒服?”
陈沐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怎么蹦出这个想法的,他只是觉得想试试,刚好看赵士桢最近有点烦躁,让他在海上漂几个月清醒一下。
其实他真正想做的是冰柜,可什么东西能真正实用的制冷呢?他不知道。
也许等赵士桢完成这次创举,后面带来的影响能够为他找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