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因为他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陈沐的脸色不太好看。
“你说的书,是那本多次意指陈某面皮堪比城墙的《防铳毙指南》,那算什么书?”
应明瞪大眼睛——陈月港,是你!
他和袍泽都挺好奇书里多次出现的陈月港到底是谁,在他们印象里,北洋重臣是清远人,智利的邵帅才是月港人。
还以为是邵廷达哪个很出名的同乡得罪过赵士桢呢。
陈沐看见应明的惊愕表情,意识到自己这是对号入座了,只能无可奈何地摇头。
太年轻了!你们以为《防铳毙指南》防的是谁,嗯?
不过这个甲等骑兵应明确实挺话多的,但话又说回来了,真遇上一棍子打不出三个屁的闷葫芦,也治不好培根的病。
“你每天都去看他,不训练了?”
“训练,我们小旗的正常训练从来都不偷懒的,训练之余战马带回马厩,晚上吃饭前小旗与旗副还带我们跑步,以前都是从营房跑到港口,路上瞧见拉不动车的百姓给人家帮把手,这不有这个事,他就是伐木我也得看着他,就跟长官商量,我跟宣讲官俩人从营房跑到木料场再跑回去,没远多少。”
应明说着笑了起来,道:“我们宣讲的治病本事比我强太多啦,几天聊下来培根都想参军应募了,对了,大帅,卑职能问您个事么?”
陈沐对应明这一小旗刻苦训练的精神非常赞赏,北洋骑兵的待遇最为优厚,训练上也极大偏重骑兵的大集群与小集团的应用,尽管这建立在足够个人实力的基础之上,但当他们成为北洋骑兵,训练上不可避免地会对团队作战有所强调。
与之相对的,个人训练科目的关注并不多,但在闲暇之余,他们还能重视个人体能训练,这让陈沐非常欣慰,就连心情都突然好起来。
他奶奶的小常吉,要不是跑得早,非得收拾他一顿。
“你问吧,什么事?”
“培根让我帮忙问的,他想知道,怎么才能做个大明百姓?”
这一次轮到陈沐瞪眼了:“你们……你们这个洗,不是,这个治病的疗程都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么?”
应明也被陈沐问得一愣,顿了顿才反应过来,道:“也没有,他就是发现常胜所有人都是大明百姓,别管旗军、移民、土民都是大明子民,就他一个异类,就问问,不过他应该也还没准备成为大明百姓。”
陈沐摆手道:“那没事,既然他还没做好准备,就说明时机未到,如果有一天他是合格的大明百姓,所有人都会知道,他自己也会知道的,让他好好工作吧。”
陈沐继续叮嘱应明好好训练,争取在射击比赛中取得好名次,这才让他离开。
等书房中只剩他一人,他看着窗外的夕阳笑了好久,炭笔在手上转了个圈,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下八字书法,让亲兵看着晾干,给四夷临馆送去。
那上面写着‘劳动改造,重新做人’。